幾乎只有臥底暴露之後,才能發現對方的臥底身份。
朝廷現在搞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反倒會讓官員們人心惶惶,不利於時局穩定,李慕得建議女皇,清查魔宗臥底一事,恐怕得適可而止,歷史的經驗表明,這種重壓,對於維穩十分不利。
再加上剛剛發生的事情,新黨舊黨許多官員被直接罷職,朝堂本來就出現了一些動盪,更不能放任朝廷繼續亂下去。
禮部郎中,戶部員外郎,太常寺丞等被免職,那些空缺下來的重要位置,很快便被補上,不少官員得到了升遷,而他們原先的位置,則被空置下來,正好留待科舉之後解決。
要說這場誣陷風波的最大贏家,不是李慕,而是另有其人。
禮部侍郎自己葬送了自己的前途,他的位置,則被禮部另一位郎中接替。
這位劉郎中,並沒有附和禮部侍郎,參與對李慕的彈劾,正好禮部這次嚴重缺人,他藉著這次事情,青雲直上,從郎中到侍郎,一步到位,免去了至少十年的苦熬,或成此事的最大贏家。
神都,北苑之內的一處府邸。
新任的禮部侍侍郎劉青推開府門,在院內玩耍的兩個半大孩童,丟棄了玩具,飛快的跑過來,張開雙臂,高興道:“爹爹回來了……”
劉青將一男一女的兩個孩童抱起來,逗弄了他們一會兒,才將他們放下,說道:“你們自己玩吧,爹爹要忙公務了……”
因為科舉之事,禮部官員事務繁忙,即便是下衙之後,他也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他走進書房,習慣性了瞥了書房桌上的一個銅鏡,目光微微一凝。
那銅鏡之上,浮現出一個奇怪的符文。
劉青佈置了一個隔音陣法,拿起銅鏡,用法力催動之後,銅鏡上浮現出一張男人的面孔。
劉青沉著臉,說道:“你終於聯絡我了,我到底還要在神都待多久?”
那男人道:“三年。”
劉青臉上浮現出怒色,厲聲道:“又是三年,三年前你就是這麼說的,三年前的三年前,你還是這麼說的,我在神都已經十年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我買了宅子,娶了老婆,連孩子都生了兩個,從一個八品小官,都升到禮部侍郎了,你現在又告訴我三年,到底有幾個三年!”
男人皺眉道:“注意你的態度,別忘了,你父母的仇,是誰幫你報的。”
劉青冷哼道:“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你以為我會聽你在這裡廢話嗎,說吧,這十年間,你都沒怎麼聯絡我,這次要讓我做什麼?”
那男人道:“沒有聯絡你,是為了你的安全,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我,科舉馬上就要到了,我在參加科舉的人裡,安排了一些我們的人,你要幫助他們透過科舉。”
“這不可能。”
劉青斷然拒絕了他的話,說道:“科舉對於朝廷的重要,不用我多說,這是朝廷擺脫四大書院的第一年,一定有無數人的眼睛盯著,吏部,宗正寺,還有內衛,誰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科舉上做手腳。”
男人淡淡道:“據我所知,科舉是禮部承辦,你是禮部侍郎,要幫幾個人,還不簡單?”
劉青搖頭道:“風險太大,做不了,誰知道那崔明居然也是你們的臥底,而且還不小心暴露了,現在朝廷查臥底查的很緊,想我這種長相的,更是重點懷疑物件,每天上朝都提心吊膽的,你知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
男人的聲音不容置疑,說道:“這是命令,不是在和你商量,你不要忘了,你父母的仇是誰報的,沒有我送你進書院,你就沒有今天,違抗命令的下場,你應該知道,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包括你,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劉青目光望向窗外,看著在院子裡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