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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同我說這些風言風語又有何用,您與長公主殿下要是覺得陛下此舉不妥,大可以到聖上面前進諫,妾身位卑言輕,也不願意聽這些話。」

蘇月瑩在東宮明裡暗裡也見識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然而準太子妃同皇帝有染,還悄無聲息地變作了皇后,這未免也太荒謬了一些,然而這樣說服著自己,她其實早已經信了幾分。

皇后平常似乎只在千秋殿活動,就連宮宴上甚少言談,這次選進宮的秀女不少,英國公與聖上的私交再怎麼密切,也不至於能叫聖上為了這位來歷不明的養女做到這個份上,永寧縣主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她,她與蘇笙從小便在一處,但凡她尋到機會拜見皇后就能知道她話中真偽。

永寧縣主聽了母親的分析也知道自己此時該忍耐一些以圖後事,但她被聖上與太子當成東宮獻出未婚妻的補償,她就是想顏色好些也是做不到的,她施施然從袖中拿出來一張疊成四方的白紙,並上一個盛丸藥的小瓷瓶,「這是弘文館中人抄錄的密報,你要是信呢,就浸了水開啟瞧瞧,要是不信,我也沒什麼辦法。」

那是長公主花了重金派人求購的丹藥,若不是幹係重大,她也不會輕易用在東宮的身上。陵陽長公主平日對東宮並沒有過多留意,太子謀反的證據是真是假,只有那些知道內情的人才曉得。

永寧縣主是乘了沒有長公主府徽記的馬車出來的,她匆匆出來,也不敢停留太長時間,她隨手將顯影散丟入盥手銅盆之後,便又戴了帷帽走了,那兩杯薑茶誰都沒有喝,蘇良娣也沒有叫婢女進來,她自己站起身將桌上的白紙攥在手中,銅盆中的水似往常一般清澈,但等白紙入水,那浸軟了的透明紙張上卻逐漸浮現出清晰的字跡。

她不知道這是出自哪位閣臣的手筆,但是這上面的字字句句,都是直斥東宮的得失,蘇月瑩與太子本為一體,見著那些刀鋒一般的話語都覺得心驚膽顫。

「蘭穎,備車。」過了一刻鐘的功夫,那紙上的字跡已經完全消弭於無形,只留下一張被泡成軟絮的白紙,蘇月瑩驚魂未定,她如今要出東宮也不算太難,只是太子不在長安,為求安全,她也不肯輕易歸家,「你自己把這水潑到後院,不許經了別人的手,然後去尋了太子賜給我出入的令牌,咱們現在就過去見母親。」

蘭穎很少見良娣這樣沉不住氣,永寧縣主不像四姑娘脾氣軟,自家良娣在她身上吃虧也屬正常,但良娣入東宮兩年,從未想著要無詔歸家,她有些遲疑:「您要是想見姨娘,奴婢派車去把姨娘請過來就是了。」

「誰說是小娘?」蘇月瑩驚魂未定,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魯國夫人是正一品夫人,我是三品的良娣,她又是阿耶的正妻,合該我去拜見嫡母。」

耶孃這對夫妻倒也滑稽,蘇承弼如今還不過是御史臺的一個七品小官,而蘇夫人卻成了正一品國夫人,就算是論丈夫,她又不是東宮的正妻,要請魯國夫人來做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吩咐宮人拿來了一套素淨的衣衫,莫名其妙想起來感業寺的那個夜晚。

那時她向英宗德妃的藥飲的碗口沾了些東西,還有些心虛,靈前哭喪的時候時不時會向外張望。

她分明記得,彼時蘇笙是穿了一雙濕透了的繡履,奉了皇帝的命令來陪溫家的姑娘,但是聖上既不許這位準太子妃來替英宗德妃守靈,也沒有叫她即刻去溫舟瑤的小室,反而是內侍監關起了佛堂的門,聖上同她的四妹在一處待了許久。

甚至等蘇笙離去的時候,在一眾女尼的吟唱之中,她分明還能聽見那木屐敲到地面的篤篤之聲。

有些微不足道的細節,她當時雖有留心,但完全沒有往那處去想,現在再回憶起來,卻是越想越心驚膽顫。

………

蘇笙醒來的時候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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