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是答應過我的……」她抱有最後一點幻想,「君無戲言,哪能出爾反爾呢?」
「阿笙,郎君教你一個乖。」溫熱的氣息灑落在小姑娘的眉心,待到察覺出她亦情動,聖上方才徐徐而行,他含住了蘇笙的耳垂,引得這姑娘顫慄不已。
「男子在榻上的話,有許多是當不得真的。」
第58章晉江文學城獨發
內侍與宮人們在殿外相候良久,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沐浴的時間,不過內侍們都已經有了預感,因此也不覺得慌張,皇帝與宸妃正是貪歡的時候,聖上這幾日無朝,只要不耽誤見臣子商議正事,前朝也不會有什麼非議。
元韶請宋司簿到簾前聽了幾回,留心著聖上的吩咐,她不敢離得太近,也不清楚聖上與自家娘娘到了什麼地步,僅能聽到蘇笙含糊地抱怨兩句,大概是埋怨聖上手生不會伺候人,上藥都要上許久。
聖上一直沒有傳召,他們也只能在門外等著,一直到聖上吩咐了才走到了裡間收拾。
浴室的小榻上有一段七零八落的錦緞,其餘倒還正常,聖上同蘇笙自去更衣,也不許人服侍,只是叫元韶將藥罐收了,改日再去吩咐太醫院使一聲,再預備兩瓶拿來。
蘇笙坐在更衣處的杌凳上,聽著聖上若無其事地吩咐著外面的人,心中暗自佩服他的麵皮之厚。
「阿笙,你站起來一會兒,我替你把系帶扣好,別著了涼。」聖上回身瞧見她這副懨懨模樣,面上不禁赧然,他也算是知道該如何服侍女子穿衣的了,因此只要蘇笙配合一些,兩人頂多一刻鐘便能衣冠整齊地出去。
「您這算是什麼,事後的補償麼?」蘇笙微微有些動氣,她打今日起,幾乎都不能正視「上藥」這個詞了,「您施一遍藥不就夠了嗎,我都從了您的,幹嘛還要拿藥來逗弄人?」
他平日裡也不見著這麼壞,怎麼私底下就這麼不正經呢,「我原先還納悶,您這樣的一個人,當初是怎麼同英國公廝混到一處去的?」
她面上含了春意,但口中卻不饒人:「原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果然沒有說錯。」
聖上既在□□上得了意,在旁的事上也就寬容許多,他好脾氣地伺候人更了衣,由著她像是尋常妻子數落丈夫那樣對自己說話,「怨也怨過了,阿笙也消消氣,省得傷身。」
「一滴精十滴血,我再怎麼傷身子,也不及您來得狠。」蘇笙現在懶得連手指都不願意動一下,更遑論去梳妝描眉了,她坐在妝鏡臺前,見聖上執了發梳立在她身後,又不爭氣地軟了心腸,「還是叫宮人們來服侍罷,陛下今天不累麼?」
「阿笙這樣的嬌慵無力,我怎麼捨得叫別人瞧見?」聖上將一面手持銅鏡遞給了她,低頭附耳,「你瞧,得了郎君的雨露,是不是瞧著比你從前塗了胭脂還要美些?」
蘇笙打量著鏡中的自己,那個略帶青澀的女郎已經消失不見了,聖上情動至極的時候曾說她像是妖精,這與她現在倒也有些相似,她受了男子滋潤,雖然面帶倦色,但容貌光華更盛從前,男子立在她的身後替她梳發畫眉,竟也有一番歲月靜好之感。
只是不知道這份靜好,還能維持多久。
「我聽說您用安撫的名義賜我阿孃為國夫人,又賞賜了阿瑤她們家裡許多東西,」蘇笙將鏡子放在膝上,仰頭向後靠在他腰腹間,「朝中的相公有說您麼?」
這幾日宮中籌備皇帝的萬壽節與她的封妃禮,蘇笙就是知道了這些事情也忙亂得顧不上,她用的是英國公妹妹的名義,因此她入宮之後聖上也就比照著貴妃蔭封的份例加了三倍,賞賜給了溫氏,他沒想到這樣的小事會叫她掛在心上,「這算什麼,又不是封官進爵,他們要吵也吵不到這上面來。」
封她的母親為魯國夫人,這確實是一份藉口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