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感受到她無意識的依靠,微微一怔,將人擁得更緊了一些,「阿笙,你以後會有朕,你是朕唯一珍愛的女子,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蘇笙躺在這滿是瑞龍腦香氣的懷中,她知道總要有這麼一日的,但是她做了十幾年的女郎,突然要將自己的身子託付給一個郎君,學著秘戲圖上的女子一樣盡力取悅男子,經歷一種從未有過的生活,她到底還是有些害怕的。
她埋在聖上的身前,默默地流著淚,「可是從此以後,我也就只有陛下了。」
將自己交託給這天下至尊的男子,蘇笙也不曉得這一步做得對不對,但聖上想要她,這是她沒有辦法掌控的事情。
聖上輕輕撫摸著蘇笙的青絲,像愛撫一隻貓一樣有耐心,希望撫平她的所有不安,可是聖上卻察覺到她愈發顫慄的身子。
她蜷縮在自己的懷中,無依無靠,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叫他像一個少年郎一樣近鄉情怯,心頭的悸動並不比她少。
他看了一眼尚未批完的奏摺,不免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做皇帝的無奈,擁有無人可以匹敵的權勢尊榮,同樣也得擔負起別人所沒有的責任。
「阿笙,」聖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他沒有過孩子,自然更不會有哄孩子的經驗,因此這動作也稍顯笨拙,「你就這樣怕朕嗎?」
蘇笙微抬螓首,濕漉漉的眼眸望向聖上,她遲疑了一會兒,口不對心道,「不怕的。」
聖上輕輕啄了一下她猶帶淚痕的面頰,瞧她那副因為親吻而變得嫣紅的面頰,「真的不怕?」
「怕也沒什麼用,」蘇笙最後還是誠實地回答了聖上,她悵然道:「我現下是英國公的義妹,是侍奉您的女官,您要幸人也是理所應當的。」
所有女子都有過十里紅妝、夫婦合巹的期盼,與自己心愛的郎君在百子千孫床上接受眾人的祝賀,而後行周公之禮。
但並非是所有人都能有這樣風光隆重的儀式,譬如宮裡的女子,除了皇后有這份尊榮,其他女子並不配擁有這份福氣,皇帝若是來了興致,別說是在宮殿中,就算是席天幕地,也是要受著的,這是臨幸,是皇帝的恩寵。
她不過是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從前姑姑教她如何服侍英宗,現在就一般服侍皇帝罷了。
這種事一般是皇帝先起意才行,不過蘇笙坐在他懷中許久,雖然感受到了天子那處微微甦醒,但皇帝卻沒有抱她去床榻的意思。
她伏在聖上的懷裡,雖知他待自己萬般溫柔,可心中還是發怵。
皇帝總不會要在這片處理國事的御案上幸了她罷?
「怎麼沒有用?」聖上輕笑道:「阿笙,只要你不喜歡,朕不動你。」
蘇笙的眼中瞬時充滿驚異之色,聖上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眼睛,「怎麼,卿卿原來是口不對心嗎?」
那溫熱的氣息灑落在她的頸窩,瑩白的耳垂被人猝不及防地含住,牙齒輕輕一咬,蘇笙身子一顫,險些驚撥出來。
「阿笙還記得嗎,當初你飲醉了酒與朕親熱,隨後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聖上愛撫著她微顫的身子,慨嘆造物的靈巧奧妙,她生得嫵媚,卻總是一副笨拙清純的模樣,叫人想把她佔有,撕掉那層純潔的外表,渾身印滿屬於征服者的痕跡,叫她因為自己而變得愈發嫵媚。
「朕當時隔著一張案幾瞧你那嬌怯怯的模樣,就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像現在這樣環抱著你,做你的郎君。」
蘇笙羞紅了臉頰,她幾乎說不出什麼話來:「我那時看您十分莊重,還當您是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
「君子也是人,見到妖精也會生出不該有的念想。」聖上將她抱起,行至天子寢床才放下。
蘇笙本以為他要解開自己的系帶,正要由人施為,卻被他俯身含住了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