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外藩駐地慌亂異常,喧雜吵鬧聲不絕於耳,可見其真的是毫無準備。
而罪魁禍首秦知月,此時卻已經抱著恢復了貓身的拂雪,悄咪咪的溜進了整個駐軍地最豪華的軍帳裡。
據她所知,這裡一定住著外藩最重要的人,比如他們的首領,再不濟也得是個掌握大權的軍師,反正一定能拿到最重要的資訊就是了。
現下軍帳內寂靜無聲,想來是已經出去救火了,秦知月心下落定,而後悄無聲息的匿進了帳中,正待要尋個地方隱藏身形時,卻聽見帳子中忽而傳出了聲音。
“這是那都城傳出來的訊息?”一男子陰冷的聲音響起。
另一男子淡聲道:“嗯,就在剛剛,糧倉起火之前,飛鴿傳書而來的。”
帳中再一次陷入了寂靜,好半晌後才又傳出聲音道:“既然秦匠生的兵在往都城接濟了,那與我們也算是好事,明日便強攻吧。”頓了頓,那個聲音又問道,“糧倉起火,可查出原因了?”
“沒有,就彷彿,憑空起火一般。”
男人的嗤笑聲響起,語氣冷冷道:“走,出去一看。”
旋即秦知月聽見了窸窸窣窣穿衣裳的聲音,便連忙彎下身子意欲先出帳躲人,卻沒成想一個不留神,拂雪竟失控翻身躍了下去,連帶著刮動了她的劍穗掠向了高高的燭臺,滋啦一聲便順勢響起,在寂靜的帳中顯得格外清晰。
秦知月:……
拂雪:……
“你還看我幹啥,跑啊!”
秦知月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向拂雪,然後伸手撩起帳子就要狂奔而去,卻沒想到下一瞬,一柄大刀便帶著呼嘯的冷風朝她襲了過來。
跑也跑不掉,不跑也會死,秦知月心一橫,連忙回身拽出慶輪,“鐺”的一聲與那柄大刀對了上去。
面前的男人眉眼深邃,是很明顯的外藩長相,見她輕鬆擋下這一擊時,臉上流露出了極其驚訝的神情,問道:“你是何人?”
“不好意思,放火燒你糧倉的人。”秦知月自知不過一會便會有大批士兵趕來,她既然跑不出去,那不如便直接和這個那爾克硬抗到底,於是又輕笑道,“順便,也是去你項上人頭的人。”
那爾克挑眉,大刀揮起再次朝著秦知月砍去,冷笑道:“小丫頭,你們梁國的人都是這般狂妄的嘛?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秦知月同樣回他:“實在不好意思,在我們國,像我這樣的,能一個打到你三個!”
她這話徹底將那爾克給氣到了,頓時大刀揮舞和秦知月打了起來,身後的軍師插不上手,只能慌忙的跑出帳子去喊士兵救駕,竟連帳門口趴著的拂雪都沒瞧見。
見屋內再無旁人干擾,秦知月終是明媚的笑了笑,而後腳尖輕點躍至那爾克身後,在他同步轉身執大刀襲來的時候,邊抬手以慶輪抵擋,邊大喊一聲:“拂雪,快點!”
那爾克神情一驚,顯然不知道拂雪是誰,正當他四顧茫然卻又無法分心之時,身後竟傳來了猛獸的低吼聲,他一頓,心下忽然想到了什麼,可到底是為時過晚了。
作為外藩的大將統領,那爾克確實極其善戰,但此“善戰”卻並非親臨戰場,他更擅長一紙將書、一座沙盤來指點江山,因此與曾經在學坑裡摸爬滾打三年之久的秦知月比起來,終究差了些血性,更差了些運氣。
他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軍帳中會出現猛獸,但當他知道的時候,一柄長劍卻已經直接貫穿了他的額頭,右手先前執著大刀,此時卻已經被一隻雪白的爪子直接將胳膊壓斷,大刀“噹啷”一聲墜落在地,宣告了他多年的光輝戰績,在此刻一併消散了。
當軍師帶著一眾士兵闖進帳子的時候,卻見他們那個原本高高在上、指點江山的統帥,此刻已經沒了頭、斷了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