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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松垂眼看著下面的一眾官員,臉上是掩不住的得意,就好像在說:瞧,你們奉為九五之尊的皇帝,此刻不也被我踩在腳下,還得說著我的好?
諸多官家,此刻已然失望了,他們重重的跌坐在地,不敢置信的看向龍椅,於他們而言,這就好像培養著的花苗忽然折斷,無數的心血於此功虧一簣,而他們所認為的明君,也終究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罷了。
有的官家認清實事,瞧出事態轉向後,當即就直接倒戈投向了季松腳下,一口一個新帝的拍著馬匹,直把季松說的舒舒坦坦,舉止言行間,竟然還真的帶了那麼點皇帝的意思。
“來人,把那些“前朝”的大人們押進天牢,至於女眷夫人們,便先留在這殿內吧,好讓諸位大人清醒清醒,誰才是你們該跟的主子!”季松坐在龍椅上,漫不經心的點著那幾個美女道,“來來來,你們繼續唱繼續奏樂,朕是講禮數的,總要給我們的前皇帝,把這個誕辰宴過完不是!”
現在整個皇宮的禁軍指揮權都在季鬆手裡,自然是沒人敢違抗他的命令,因此幾個美女只能顫顫巍巍的上臺,繼續打著抖彈奏琵琶,而臺下,數十名官員都被禁軍摘了官帽,推推攘攘的帶出了殿。
一時間,整個大殿內只剩下一眾女眷,還有一些倒戈的官員,雖說那琵琶奏曲依舊悅耳,但在此刻,哪還有人能認真的聽進去了?只祈禱著自己不會一命嗚呼就不錯了!
就在眾人都誠惶誠恐之時,秦知月卻頗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向了主位。
剎那間,她從被脅迫的皇帝臉上,看到了一絲狠戾,那雙獨屬於皇家人睿智的眸子,也轉圜在那些倒戈的官員身上,而後留下了一抹犀利的眼神。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的瞬間,秦知月再一次眨眼時,這個皇帝又變成了那個,因害怕而瑟瑟發抖的“廢物”。
秦知月將一切盡收眼底,而後心道:“果然,皇家之人,沒一個好欺負的。”
高門貴女(十四) []
奏樂歌舞又持續了兩刻鐘之久, 這期間殿內所有的人都是戰戰兢兢的,各自心懷鬼胎,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可就是這般的慫樣, 看在原宜國公府的人眼裡, 就別提多搞笑了。
這就是在位者的快樂, 看著原先平起平坐亦或是對其不屑一顧的人,此刻全部都在自己腳下俯首稱臣, 這種感覺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而這種刺激, 也會更讓人大腦發熱、神智混亂。
尤其是今早被噎堵了一通的雲氏和季茹琳,當二人瞧見下位還低著頭的英國公府一家, 那臉上的笑意是更甚了,雲氏都禁不住的就開口同季松道:“瞧給我們英國公夫人嚇得,要不讓她上臺來,活動活動筋骨?”
季松聽罷看向玉氏,見其確實有些瑟瑟發抖,也嗤笑一聲道:“原先聽說那秦匠生的夫人也是個能耐的, 又能語出平亂、又能取得誥命, 如今看起來,也就那麼回事罷了!與那秦匠生如出一轍, 都沒什麼出息!”
他對英國公秦匠生的怒氣,可是在此刻宣揚了個淋漓盡致,臉上的神情皆是對其的不滿,連帶著看向玉氏娘三個, 都帶著一些嫌棄。
然玉氏畢竟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雖說她現在裝作瑟瑟發抖, 可心裡頭仍舊是不服軟的, 聽到季松這話自然不滿,但礙於現下的情形也只能壓下心中的惱怒,而後抬起鳳眸恨恨的盯著他看。
“英國公夫人,怎麼,你現在還等著你家那位大將軍回來搭救你呢?”季松冷笑,“實話告訴你們,也包括還在等著解救的各位官家們,你們所等待的秦大將軍啊,估計現在,已經死在嶺南了!哈哈哈哈!”
他放聲大笑著,神色激動又雀躍,彷彿胸有成竹一般向人表述著此事,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