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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雲猛然回神,手上一不留神微微卸了力,懷中的拂雪便趁勢躍至地面,然後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牢門口,瞪著大眼睛仔細的打量起燕之林來。
“喵嗚~”
拂雪軟糯的叫了一聲,白色的尾巴雀躍的搖了搖,就連眉心的火焰紋路都跟著跳動了幾下,彷彿是在探究什麼一般。
秦知月亦同拂雪一般,默默的打量著他。
好半晌後她收回了神思,彎身抱起了拂雪,好似漫不經心一般的問了句:“那你可知道,科科?”
燕之林愣了一會,似乎真的在思索什麼,但不多時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連這個名字都沒聽到過。
“也是,瞧著你也並不像知道的樣子。”秦知月忽然心情轉好,嘴角的笑意淡淡的,眉眼彎彎,語氣輕快,“能做出趴在軍帳前聽兵法的行為,恐怕腦子也不是很好使的。”
燕之林這下來了氣,起身想和她議論幾句,轉而想到這怎麼說也是將軍的姑娘,於是便緩和了語氣道:“那,那小兵想要成為將軍,肯定要有個過程的啊,我又沒法和將軍直接說話,那自然……”
秦知月笑:“那這也不是你偷聽軍情的理由。”
她頓了頓,再次坐在了木椅上,小臉微微昂起,沉思了片刻後同他說:“說實話,我已經大概查出你的身份了,所以你現在說或者不說都沒什麼大問題,不過……”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咱們做個合作吧,成功了的話,我就讓我阿耶,親自教你兵法!”
燕之林歪了歪頭,滿臉的不相信:“騙人的吧你。”
他早在從軍前就和那宜國公府斷絕了關係,如今時過境遷,那一家子人估摸都記不得他是誰了,旁人更是連有他這個人都不知道,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查出了他的身份?
還要合作?可別是打腫臉充胖子,故意忽悠他的吧!
燕之林自詡聰明,當然不能這麼簡單就上了當,何況此下思路清晰,那就更不可能順著秦知月的話往上爬了,因此一臉志得意滿,彷彿就在和她對峙:你能奈我何?
當然,秦知月也不是傻的,管他是或不是,先嚇一嚇再說。
她笑著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布帛,抖落開來後,慢悠悠的讀起了上面的內容:“宜國公季氏原有三子,么子乃婢子所生,後因族中不悅、季公不寵,婢子……唯留一子,三年後自出家門,斷絕關係……”
“所以,燕之林不應該叫燕之林,而應該叫,季之林。”秦知月收起了布帛,臉上的笑意也漸漸褪去,獨留一臉冷漠的道,“現在,還覺得我在騙你嗎?”
從小地牢裡出來時,外頭天色已經漸陰了,濃厚的黑雲大片大片的壓向地面,看著便讓人心覺不適。
秦知月重重吸了一口氣,而後轉頭同看守小地牢的家丁道:“這些時日,多給裡頭的那位送些好的吃食,阿耶只是說了關他,也沒說虐待他,對他好些。”
那家丁連連點頭哈腰應下。
回了前院宅子後,秦知月又去了一趟柴房,吩咐著家丁給李晟照顧好,又叫人將西大院的廂房收拾了一間出來,想著再過幾日,便能讓李晟和燕之林一同住過去了。
兩人如今都有小把柄捏在她手裡,支使起來做事倒也是方便,雖說都有些不太樂意吧,不過不重要,她有信心讓這兩個人認真起來,最後真誠的與她共事。
互利互補的事情嘛,這兩個人也不傻,應當是能明白的。
這應該也是叫做所謂的,幕僚?
秦知月懶得去想這些稱謂,搖了搖頭甩開這些雜事,見天色還未晚,便同玉氏知會了一聲,帶了些禮物往城西去了。
二房一家住在城西的慶仁坊,據說那處雖然不是臨近皇城的好地界,但也算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