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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還敢胡言亂語!”斷罪佛顯然是沒想到,一個小輩竟然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頓時白鬍子氣的立起,拂塵狠狠一掃便朝著秦知月打來。
秦知月此時已經是身負重傷,自然抵擋不住斷罪佛的攻擊,因此被這拂塵一擊的直撞上立柱,只聽“咔嚓”一聲響起,一根肋骨便應聲折斷。
她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然後顫抖著手撫上了自己的胸膛。
這裡剛剛就已經斷了兩根肋骨,是原主最敬重、最愛戴的師尊陸青,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打的。
如今,又斷了一根。
秦知月眸中有了星星點點的恨意,然後抬頭看向斷罪臺的更上方,那裡有一座金玉而築的椅子,上面坐著一位面色清冷、宛如謫仙般的男子,而男子的身旁,則站著一位長相驚豔、身材勻稱的女子。
這便是男主陸青、女主岑柔了。
而今日之事,是因為陸青失蹤多年的白月光徒弟,也就是女主岑柔迴歸門派了,而她這個曾經因為與岑柔有七分相像,而被領進門派的冒牌貨,自然就沒了立足之地。
曾經的乖巧可愛、不諳世事,如今變成了以下犯上;曾經的天真無邪、嬉笑打鬧,如今變成了混亂門派清淨;明明是那個一臉冷清、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領回了門派,如今,竟變成了偽裝師尊愛徒矇蔽派眾雙眼……多可笑啊。
“哈哈哈哈好……好一個,“登仙門派”啊,如此行徑,我秦知月哪怕是有滔天的罪惡,也是追之不及!”秦知月抬頭大笑,然後撐著身子不讓自己跪下,目光掃向周遭一眾仙門弟子,最後直直落向陸青的身上,“陸青,十七年前你於東海渡廢墟將我帶回慕雲派,那時你是如何說的?你說“北山有仙境,名為慕雲虛。登臨山中作,羽化成仙君”,你說我是天命仙骨,你說我是整個慕雲派最有望登仙之人,然後……”
她不知自己何時落了淚,大顆的淚珠隨著她憤怒的動作墜落在地,她連忙伸手拂去,然後抬頭繼續道:“你割我心肉、取我心血,你說這是慕雲派的無上至寶,你說我將成為所有派眾心中的神……可最後呢?陸青,我不過是你豢養在慕雲派的一個藥盅,一個養了十七年,最後要將心血全數奉給岑柔的藥盅!”
秦知月原本並不想說這麼多,但是殘存在原主內心的怨恨,卻逼著她將這些年的痛苦抖落出來,就好像這樣能讓自己安心離開,也能讓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留有愧疚一樣。
可男主終究是男主,他的心,也只為女主而驚悸跳動。
“秦知月,多年養育照料,你當心存感激,而不是怨恨。”上座的陸青仍舊是一派謫仙模樣,他眸子裡冷冷清清的,彷彿世間萬物在他眼裡都是塵埃,並不能激起他半點波瀾。
陸青的話在慕雲派裡就是真理,因此當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周遭的派眾便憤恨的怒喝:
“將秦知月逐出門派!殺之後快!”
“將秦知月逐出門派!殺之後快!”
……
直到這時,秦知月才將自己燥亂的心安撫下來。
她合了雙眼,當再次睜開的時候,眸中已經沒了剛才的憤恨火焰,反而是凝了一層冰霜,冷漠如上座的陸青一般,讓人瞧見了便感到透骨的寒意。
“我,承蒙慕雲派十七年照料,派眾之間亦有曾經待我極好的師兄師姐,對此,秦知月感激不盡。”秦知月撿起地上的長劍,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下,將劍刃緩緩搭在了手腕上,“十七年前,我於東海渡上古廢墟中,被陸青領回門派,期間他授我仙骨、傳我仙術,此為恩情自不能忘,然今日……”
她輕撥出一口濁氣,看著手腕上金色的骨骼脈絡漸漸清晰,便繼續道:“然今日之事已出,眾長老、師兄也都不信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