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幽幽感嘆了一句。
溫琴笑著擺擺手,然後咚的一聲把包包擺放在烏芽芽手邊。兩人的辦公桌是連在一起的,轉個臉就能看到。
溫琴拿出制服慢騰騰地穿上。在這個過程中,她不著痕跡地打量烏芽芽,然後毫不意外地在對方眼中發現了無法隱藏的羨慕和嫉妒。
漂亮女孩都是愛打扮的,而奢侈品對她們擁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她相信,烏芽芽的心一定會被自己攪亂。
穿好護士服之後,溫琴假裝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喜地說道:“欸,芽芽,你今天的穿搭好配這個包包哦!你背上試試看!”
大家也都紛紛回頭來看,附和道:“是的,芽芽跟這個包好搭!”
本就對這個包包“垂涎不已”的烏芽芽在溫琴的反覆慫恿下試背了片刻。站在穿衣鏡前時,她眼眸都亮了,然後不斷轉圈,又用手掌輕輕撫摸皮包上的印花。
垂下眼睫時,她藏起了幾乎快溢位瞳孔的渴望。
這就是奢侈品的魅力。它是昂貴的妝點,同時也是慾望的引線。
當你覺得自己背上它就身價陡增時,你已經成了它的奴隸。包只是一個儲物的工具,它的價值是人賦予的。它不應該把價值賦予人。
溫琴眯眼笑了,在心裡又輕又緩地嘲諷了一句——愛慕虛榮的蠢貨!
然而表面上,她卻一直在拍手,一直在鼓勵:“芽芽,這個包包你背上之後感覺完全不一樣了,五萬塊被你背出了五十萬的感覺。我都不好意思再背它了,我背什麼都像地攤貨。”
溫琴毫無心理負擔地貶損著自己。然而實際上,她覺得自己比烏芽芽這種廢物,甚至比周圍所有人都更聰明,更高貴。
烏芽芽被她捧得心花怒放,在鏡子前站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把包包還給溫琴。
溫琴附在她耳邊說道:“易教授超有錢的,你讓他幫你買一個呀!他現在已經是你男朋友了,男朋友給女朋友買包不是很正常的嗎?”
才剛談戀愛的烏芽芽還保有一絲矜持:“不不不,這個太貴了!這個怎麼好意思?我開不了口。”
“我教你一個方法。你趁著易教授動手術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他肯定不會接,你就連著打幾十個,然後發資訊說你生氣了。手術完成後,他看見那麼多未接來電肯定會緊張,然後來哄你,到時候你就能開口跟他要包包了。”溫琴用肩膀輕輕碰了碰烏芽芽的肩膀。
這招無理取鬧,她曾無數次地傳授給艾草青。那人嚐到甜頭之後便上癮了,終致最後慾壑難填。她未婚夫會在最後關頭拋棄她,除了信任問題,也有消費觀念越來越衝突的原因。
當然,易教授肯定能承受這種水平的消費,但他絕對無法容忍一個女人總是在他工作的時候打攪自己,並且毫無緣由地發脾氣。
日子久了,本就沒什麼積累的感情會飛速消散。
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任性。她們總以為她們可以憑藉那張臉奪得一切。可是啊,誰也不是她們的奴隸,誰也沒有義務供養她們。
然而我卻能讓某些傻瓜心甘情願地供養我一輩子,因為我有一顆聰明的大腦,我跟這些漂亮廢物完全不一樣。
溫琴勾了勾唇角,笑容略顯諷刺。
烏芽芽果然被她說動了,站起來小聲低語:“我打聽打聽易教授什麼時候要動手術,然後再給他打電話。”
“他十點半有一個手術。”早就打探好訊息的溫琴適時說道。
“姐妹,你真靠譜。”烏芽芽拍了拍溫琴的肩膀,然後拿出手機給易岺發簡訊。
【聽說你十點半有一個手術?】
【是,怎麼了?】
【溫琴讓我在你手術期間用電話狂轟濫炸你,事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