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份證以後自然就有了銀行卡。
明謙現在發工資也不用再發現金,直接打在各自的卡上。
武英唯一需要花錢的地方就是買衣服做髮型,他偶爾也會以人形的樣子來店裡,就是為了給同事和客人展示自己的髮型和衣服。
「老闆去哪兒了?」武英喝完水就抬起頭問。
於是遙只能把對歲如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武英激動道:「要剪綵嗎?!我要剪綵!我用嘴巴剪!」
廚房裡的神獸們都沉默了。
武英左轉轉右轉轉:「電視臺的人會不會來?我想上電視,讓所有人都看到我美麗的羽毛。」
他們就沒見過這麼自戀的鳥!
「陳言去哪兒了」遙左顧右盼,「我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他。」
依依:「他請假了,你不知道嗎?」
遙瞪大眼睛:「他請假了?他為什麼請假?他從來都沒請過假!」
遙拿起手機,給陳言發了個電話。
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起電話。
「陳言?」遙也不賣關子,好奇地問:「你去哪兒了?」
遙那邊有點吵,似乎還有人在說話,但說的不是漢語,像是日語。
陳言用日語跟身邊的人說了什麼,然後遙就聽見了陳言的腳步聲,直到陳言那邊的嘈雜聲音逐漸遠離,陳言才在安靜的地方跟遙說:「我在日本參加展會,之前我就跟老闆打過招呼了。」
遙:「……哦!」
「是不是展會結束就要開始拍賣了?祝你發財。」
陳言:「謝謝,希望我能湊夠買廁所的錢,能放浴缸的那種。」
結束通話電話,陳言又走回會場,他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展會,展會在一個純木結構的建築內舉辦,每一個展品都被玻璃罩罩住,展會裡也沒有沙發之類的東西,來參加展會的賓客們只能走來走去,或者站著不動欣賞。
陳言來之前還有些惴惴不安,他沒怎麼跟「行業」內的人接觸過,即便那些請他來參展的日本人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上無,可他還是沒太大信心。
尤其是看到展品之後,他就更沒信心了。
請他來的人之前說前幾屆都是歐美人奪魁,他看到了歐美人送來的展品後就明白為什麼是他們奪魁了。
極盡的寫實確實能給人極大的視覺衝擊。
反正陳言是被他們的作品震懾住了。
來參展的雕刻師們也會去看同行的作品,陳言的作品前就圍了很多人,有亞洲人有歐洲人,他們會小聲談論陳言用了哪些工具和技法,不過更多的人卻是在討論陳言選擇的題材。
比起歐洲人,顯然亞洲人對這種留白藝術更能欣賞。
不過並不意味著歐洲人完全不能欣賞,有金髮碧眼的雕刻師就站在陳言的作品前小聲討論:
「這件作品很有意思,我看不出用了什麼工具。」
「沒有什麼打磨的痕跡,也沒有拋光,我覺得這種材料就是不能拋光,一旦拋光,材料本身的美就被掩蓋了,原本的紋理反而更美。」
「像是東方的水墨畫,我竟然看得懂,山水魚鳥,我都看得出來,明明只有幾筆。」
「有些大師的水墨畫我以前就看得懂,不過這麼雕刻的太少了,雕刻和畫畫不一樣,畫畫是白紙,雕刻卻有材料本身的紋理,要順著紋路來。」
「這是日本人雕刻的嗎?」
「好像不是,下面有雕刻師的名字和國籍,是中國人的作品。」
「我知道,中國人覺得寫意比寫實美。」
「寫意是什麼意思?」
「……大概就是描繪一種精神,而不是實體吧?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就像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