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卻因此暴露了自己手腕上那些新鮮的傷痕。
阿斌是練武出身,一身的蠻力,以前在武功學藝的時候,他身上也經常會有這些。
所以他一眼就能分辨,這些傷痕,最新的應該就在昨天,舊的,已經有好幾年了。
“這,這些,小夫人,你手臂上的傷需要處理,我幫你叫醫生過來!”
“不,不用了。”像是怕被他看見似的,小艾立馬縮回了手。
小艾有個習慣,不管多熱的夏天,她都很少穿短袖衣裙。
原來,不是她不想穿,而是不想讓這些傷暴露在人前?
“已經處理過了,都是小傷,不疼,不疼的。”
“你流產,也是老闆打的?”
這個保鏢,是才換的。
之前那個,很活泛,孫浩把他調去幹別的事情了。
這一個老實敦厚,孫浩一直覺得這樣的人弄不出什麼事來,也好掌控,所以選了他留在小艾身邊。
“不,是我自己不小心……”小艾搖著頭,“阿斌,你幫我端著碗,我這隻手在打點滴,不好用力。”
“我餵你!”
說完,阿斌就知道是自己衝動了。
他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
“那啥,我是說,我幫您。小夫人,您……”
“謝謝。”
小艾對他虛弱一笑,男人頓時覺得找不著北了。
小艾不是那種看著很美豔的女子,之前活潑陽光,靈動清純,跟了孫浩之後,卻愈發柔弱起來,如同菟絲花,時時刻刻需要依附於人。
但不得不承認,這樣柔弱可憐的女人,對於粗糙一根筋的漢子來說, 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你,你是說,同意我餵你了嗎?”
“我自己吃確實不方便。阿斌,幸好有你在,那就麻煩你了。”
“不,一點也不麻煩。我好好躺著,我餵你吃就是。”
他先把碗接過來,又放一邊,再把小艾扶著躺好,然後再拿過碗,舀一勺,喂到她嘴邊。
“唔……”小艾張嘴,剛碰著粥,就低呼了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
“好燙!”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喂別人吃過飯,你等一下,我幫你吹吹就不燙了。”
小時候,他吃藥,他媽也是這麼喂他的。
他吹了吹粥,然後才餵給她。
“你先別一口吞,抿一點嚐嚐還燙不燙?”
“不燙了。”她吃了一口,抬起頭笑的時候,卻是滿臉的淚。
阿斌只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被這個笑容給揪住了。
“你別哭啊。是粥不好吃嗎?”
他急得有些手忙腳亂,放下勺子,又去給她找餐巾紙擦眼淚。
“不是,我只是想起了我弟弟。以前,我也是這麼喂他的。”
“他可喜歡喝甜粥了,粥裡沒放糖,他就不吃飯。坐在門檻上撒氣,爸媽都忙,沒人管他,我就悄悄往碗裡撒一勺白糖,攪拌好了喂他吃。”
想到弟弟,小艾眼淚就沒停過,阿斌不知所措地直為她抹眼淚。
抹完了又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逾越了,於是低著頭不敢看她。
“您還有弟弟啊?”
“當然有,我叫小艾,我弟弟叫小草。合起來就是一味中藥,艾草。 你別看它是一味藥,但在農村,這種草很普通的,到處都是。就跟雜草也沒什麼區別。”
“爸媽希望我們姐弟倆能像雜草一般生長……”
“你爸爸媽媽還挺有文化的。”
阿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的名字,沒有什麼寓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