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昊頭皮發麻,哭喪著臉:“不是,兄弟,你饒了我吧。”
紀弘修睥著他:“想得美,兄弟我擔驚受怕三個月,你們這幫傢伙屁事都沒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能只我一個人受罪不是。”
狗日的,那晚車禍,可是他給他們擋的。這會兒他出事了,他們怎麼可以置身事外。
要怕,大家一起怕。
——
紀弘修與田昊從鎮上回來時,已過正午。二人回到古家老宅,古初晴依舊揮著雕刻刀,聚精會神的雕著玉符。
按老天爺的尿性,她破命格這最後三天,絕對不會順當,肯定會給她找點事出來。
——比如昨晚大橋上遇見的那兩隻厲鬼。
古初晴絕不相信那是巧合……
開玩笑,古宇鎮方圓百里範圍,厲鬼幾乎都已經被她打怕。
有差不多有四年,沒有厲鬼敢出現在她周繞。可偏在她破命格前夕,卻跑出兩隻剛死就成厲的厲鬼來找她麻煩……這怎麼看都有問題。
天意這玩意,摸不著,捉不到,可冥冥中卻操控著一切。
古家敗落下去,雖是人為,但何曾又不是上蒼的安排。
所以,古初晴完全不敢掉以輕心。
和天爭,和地鬥,危險雖大,但爭贏了好處也不少。
她古初晴生來就在和天搶命,這都搶了二十年了,怕個毛球。她是打不死的小強,摁下去了,還能如春天的韭菜般,茁壯成長。
哼,就不信過不了這一關。
“初晴,過來吃飯了。”
紀弘修和田昊把買來的東西放在角落,把從鎮上打包來的中午飯放到院中的石墩子上。
古初晴“嗯”了一聲。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把雕了一半的玉符放到八仙桌上,拎起桌上的白帕擦了擦手。
“今天下午你們把這三天要用的東西都準備齊全,從晚上開始,你們就不能踏出院子一步了。”古初晴走到石墩旁坐下。
“為什麼不出能出去?”紀弘修和田昊疑惑。
“我後天中午要在老宅起壇,你們進來,已經沾了老宅的氣。在我起壇之前,老宅的氣不能洩露一分。你們出去,就等於是把氣帶了出去。”古初晴道。
古家老宅是古家老祖宗按奇門遁甲術建造,她之所以要回到老宅起壇做法,就是因為老宅可以遮掩她的氣息,讓她起壇轉換陰陽時,氣息不洩露,生辰八字不會出現在生死冊上。
不過,在這之前,她必須得在這裡住上幾天,把自己氣息融入老宅中。
“起壇……你要和人鬥法嗎?”
聽到“起壇”二字,紀弘修臉上頓時帶起了興奮。
這聽上去好像很牛逼,肯定很刺激。
“鬥法,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鬥法。”古初晴噗嗤一笑:“行了,你們安心住下吧。對了,把這符放在身上,這兩天晚上,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別出來。”
古初晴分別遞了張符給紀弘修與田昊。她如果沒猜錯,今晚和明晚老宅都不會平靜。
紀弘修一接過符,就趕緊揣進兜裡,而田昊則拿符琢磨了幾下,才帶著懷疑的目光收了起來。
三人談了幾句,就埋頭吃飯。飯後,紀弘修又和田昊開著車去了鎮上。
古初晴吃完飯,就又坐到八仙桌前,開始刻玉符。
這符必須在入夜前雕刻完成……要不然她會束手束腳,沒辦法放開手腳與邪崇一斗。
第7章
天漸漸暗下,已至傍晚。古初晴坐了一下午,總算是在天快黑時,把手上這塊玉符雕刻成功。
她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從板凳上起身,拿著翠綠玉符走到古家先人牌位面前,把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