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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呢,外頭傳來一陣熱鬧的動靜,明心心頭一緊,但聽著聲音卻不像是接親的,她疑惑的朝著琥珀看去,琥珀立刻出去瞧了一眼。
沒一會兒琥珀就回來了,低聲說道:“是少爺在書院裡頭的同窗,說是聽聞小姐今日成親,特意過來祝賀。”
明心挑了挑眉頭有些明白過來,明智心性一般,這才去書院幾日功夫哪裡來的好友,不過是聽聞她要嫁到裕國公府,所以才上門來攀交情罷了。
琥珀見她神色不悅,低聲勸道:“左右不過是來賀喜的,小姐何必為了外人不開心,他們來了反倒是顯得我們這邊熱鬧一些呢,再說了,小姐今日就要出門了,以後這些事情總得少爺自己管,這就讓他先管著好了。”
明心一琢磨也是這個道理,索性就扔開不管了,左右她今天要出門,這會兒也是不可能出去招待客人的。
一想到前幾日因為聘禮嫁妝鬧出來的不愉快,明心又心冷了一些,懶怠再去理會外頭的事情,她看著鏡子中的新娘微微嘆了口氣,等她嫁出去,明家的事情就再也不用她管了。
這話卻從秦家送來聘禮開始,秦春沛對自己人向來大方,更別提這個人還是自己未來的妻子,雖說如今嫁妝和聘禮都是媳婦將來的私產,可秦春沛不在乎,給出的聘禮讓人眼紅。
也正因為太好了,以至於趙姨娘看的眼紅,竟是私底下鼓動著明智來說道,讓她把一部分聘禮扣留下來補貼孃家。
聽著明智支支吾吾的話,明心當下便冷了心,她自問對這個弟弟掏心掏肺,當年明家留下的東西里頭,可有一大半是父親曾說過給她準備的嫁妝。
明心知道明家的困難,從未提過要帶著嫁妝走,卻沒想到她不提,弟弟反倒是盯上了秦家送來的聘禮,他何曾想過姐姐嫁過去之後的艱難和難堪。
那一日姐弟倆不歡而散,最後聘禮還是原封不動的讓明心帶走,但姐弟倆的情分到底是不如從前了。
明心不願意搭理外頭的人,外頭的人卻不肯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當初秦春沛為明智尋找書院,考慮到明家的情況找的書院比較平常,裡頭的學生大部分也是尋常百姓。
他們哪能知道明家小姐還能皇帝賜婚,明媒正娶風風光光的嫁到裕國公府呢,雖說傳言那位裕國公脾氣不好,但也是他們平時拍馬都追不上的人物。
男人不能進新房,但女人們卻沒有這個顧忌,陸陸續續有幾個女人帶著孩子走進房間來跟明心套近乎,倒是讓明心煩不勝煩,又礙於日子發不得脾氣。
幸好沒一會兒外頭就傳來熱鬧的聲音,這一次聽著吹拉彈唱的聲音必定是迎親的隊伍無疑,外頭鬧鬧哄哄的聲音一瞬間像是隔了一層似的,明心只聽見自己心臟砰砰砰的跳動。
這時間似乎很快,又似乎很慢,等喜娘扶著她起來往外走的時候,明心竟是覺得自己手腳有些發軟,一直到明智吃力的把她背了起來,明心才回過神來。
趴在弟弟並不厚實的背上,明心一時感慨萬千,她微微嘆了口氣,最後囑咐了一聲:“以後明家就要靠你自己了,智兒,你要有自己的主意。”
明智身體微微一僵,等明心上了花轎,他竟是有些要落淚的衝動。
秦春沛還以為他們姐弟倆感情極好,拍了拍小舅子單薄的肩頭說道:“放心吧,我會好好待你姐姐的。”
說完這話,秦春沛沒有再耽誤,直接跨上馬離開了,吹吹打打的隊伍一點點遠走,被留下來的明宅竟是又顯得冷清起來,明智嘆了口氣,回家繼續招待客人去了。
明家的熱鬧早早的結束了,秦家那邊的熱鬧卻才開始,從新娘子進門到拜堂,然後是漫長的敬酒,就是秦春沛體力出眾千杯不醉,這會兒也有些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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