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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埋怨老天爺也於事無補,秦春沛平時沒幹慣農活兒,這會兒只覺得腰痠背痛的,最主要是心裡頭沉甸甸的,總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兆。
他從來不敢忽略自己的買糧
到了城門口,秦家三口臉色更加不好看起來,只因為原本縣城的圍牆居然也坍塌了一小半,雖然不是最靠近城門的地方,但看著也讓人心驚。
縣衙的反應倒是也不慢,這會兒已經有民夫在那邊修繕了,這一點讓秦春沛略微安心了一些,一般情況而言,不管災害多嚴重,只要政府負責給力,日子總還能過下去的。
進入縣城裡頭,果然陸陸續續能看到道路兩旁的房子都有損傷,但因為這邊的都是青磚房子,相比起來比鄉下倒是略好一些。
不過同樣的,不少人家門口都掛上了白燈籠,可想而知也有不少人因為意外而死,這些天生意最好的估計就是棺材鋪,方才路過的時候,那家的老闆臉上都憋不住笑意了。
三個人沒直接去糧鋪,而是去了秦春沛的私塾,地震過後,私塾自然也是停課了,這會兒門口冷冷清清的,原本掛著的匾額也砸裂了,這會兒被隨便的放到了門側。
秦大山和秦小山向來懼怕那位一板一眼的張秀才,到巷口就說道:“阿沛,你自己進去看看吧,爹和二叔在這邊等你。”
秦春沛點了點頭,過去敲了門,門內的老者見是自家老爺最喜歡的學生,連忙把他迎了進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哎,還是秦少爺有良心,地震都兩三日了,也沒見幾個人過來看看老爺,可見老爺平時沒白疼你。”
秦春沛沒跟著非議其他同窗,只是問道:“家裡頭如何,老師可安好?”
看門的老頭也停止了絮絮叨叨,回答道:“都好都好,老爺夫人都沒事兒,就是少爺摔了一跤,這會兒有些跛腳,不過大夫來看過說養上一個月就能好了。”
秦春沛這才放心了一些,等他走進客廳,張秀才已經在那邊等著了,看見他之後難得露出幾分擔憂的神態來,見他安然無恙才摸著自己的山羊鬍子說道:“好好好,沒事就好。”
秦春沛也有些感懷他的關心,笑著說道:“先生,您也安然無恙實在是太好了。”
張秀才扶住他,嘆了口氣說道:“你來了正好,為師還有些話要交代你。”
秦春沛連忙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來,張秀才帶著他進了書房,見左右無人才說道:“你想必也聽說過,為師有一位兄長早年考中了舉人,在蕪湖城謀了個小吏當。”
“蕪湖居住不易,所以家母一直留在青石縣沒有離開,前幾日地震之後,我那兄長派人快馬加鞭傳來了訊息,說是此次地震波及的範圍極為廣泛,幾乎從南至北,鮮少有地方平安的。我們這邊地震看似可怕,相比起來反倒顯得不那麼嚴重。”
正因為弟弟和親孃都還在青石縣,那位小官吏才會急匆匆的派人送信過來,事實上,也就是秦春沛進門前不久,張秀才才收到這封信的。
雖然只是秀才,張秀才卻也是見過市面的,知道這封信背後代表的意義,如今心愛的弟子大老遠的過來探望他,他自然也不吝嗇,將這訊息告知了他。
秦春沛的心沉到了海底,皺眉問道:“先生的意思是,咱們青石縣受災不算嚴重,恐怕朝廷也不會多麼重視嗎?”
張秀才點了點頭,有些欲言又止,但看了看秦春沛還有些稚嫩的臉龐,還是低聲說了一句:“兄長讓我立刻帶著母親家人趕往蕪湖城,那邊有軍隊駐守,怎麼樣都出不了大亂子。”
從張家出來的時候,秦春沛的臉色不大好看,秦家兄弟連忙圍了上來,擔心的問道:“阿沛,你這是怎麼了,張秀才家出什麼事了嗎?”
秦春沛搖了搖頭,“這裡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