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怔了一會兒說:“辛苦你們了。”
從前我還曾抱怨過他一個道觀觀主能有多忙,要隔五六天才能出來一趟,唉。
她又想到曾經幾次見到衣錦佩刀的騎士們囂張地噠噠噠跑馬讓她躲到路邊吃土,“高先生你們每次出來,都有錦衣衛來接麼?”
高立臣尷尬笑笑“還好,還好。也不是每次啦!有事他們才來的。”
瑤光又問,“他……他私下裡有沒有說過我什麼?”她問完立即一揮手“當我沒問吧。高先生我從前多有對你不夠恭敬的地方還盼你不要生氣。”
高立臣連忙抱拳道:“道長說哪裡話老高一直打心眼裡覺得道長為人不卑不亢高風亮節,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瑤光笑一笑心想,不卑不亢這個詞從你這個皇帝身邊的紅人嘴裡說出來,可不是什麼好詞啊。
到了近芳園,瑤光遲遲沒有下馬,望著園門和門匾,神色難以描畫。
高立臣隱隱有種不太妙的感覺,忙下馬上前,要為瑤光牽馬,她連道“不敢”,這才下了馬,隨著高立臣進了院子。
定尋,或者該說,皇帝,今天穿的仍是一身半新不舊的道袍,風過拂檻,他天青色的袍角和衣袖輕輕顫動。
他立在廊下,和瑤光遙遙相視了片刻才從容走來,行了個拱手禮,“瑤光。”
她還了一禮,張了張口,問他,“我該叫你什麼?”到了今日,定尋自然是假的道號,他究竟是不是道士也難說,沒準和她一樣是個假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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