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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閒沒想到他會醒過來,被嚇一跳。梁君末伸手拉住他,從床上翻身爬起來掩住他的嘴,目光從他的眉眼一路向下到唇。
逸之?梁君末不確定的叫一聲,面前的人有著他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卻有著一張陌生至極的臉。
楚雲閒這才想起臉上帶著,梁君末這是不敢認,心裡冒出一絲異樣,拉開梁君末的手道:都不確定就敢放鬆警惕,你也不怕認錯人。我若是來殺你的刺客,你現在哪裡還有命在?
熟悉的口氣打消梁君末心頭的疑慮,笑意從他的嘴角蔓延到臉,然後滲進眼中,一瞬間他的心情燦爛似春花漫野。
我不知道除了逸之,誰還有這個本事能在鷹琥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來。梁君末跌坐回床上往裡挪了挪,留出一塊地方給楚雲閒,拍著床榻示意楚雲閒上|床。
楚雲閒看他一眼,脫鞋子上去。兩個人在床上面對面,梁君末嫌楚雲閒臉上的礙眼,抬手給他揭下來,露出楚雲閒原本的樣子,笑道:這樣好多了,不然我總覺得自己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講話,連親熱的念頭都升不起來,好像在背叛你一樣。
戴的久,剛揭下來楚雲閒還有些不習慣。梁君末的手指在他臉上塗抹,把那些殘留的碎屑弄下來。楚雲閒沒有阻止他,闊別多日後相聚,就這樣坐在一起看著彼此,楚雲閒心裡是難得的寧靜。
梁君末給楚雲閒擦乾淨臉上的東西,手指描摹他的唇,一開始的舉動變了意味,越來越有升溫的趨勢。不過樑君末還沒膽大到要和楚雲閒做什麼,只敢在他唇角偷香。不然等下傷口裂開,他要面對兩個人的怒火,得不償失。
楚雲閒閉上眼和梁君末交換一個氣息綿長的吻,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最後落在胸膛上,睜開眼看著他,問道:我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受傷。
梁君末就知道自己身上的傷瞞不過楚雲閒的眼睛,話題必不可免的轉移到這上面,好在他已經想明白,不打算繼續瞞著楚雲閒。
是青兒。梁君末說著,楚雲閒詫異的看向他,眼底驚疑之色一閃而過。他沒有打斷梁君末,而是等他繼續說下去。
你也知道青兒那丫頭捨不得你,你詐死那天晚上她哭的很傷心。我瞞著她是為了讓戲更逼真,沒想到她會為了你給我一劍。原本她只是為你抱不平不想真殺我,是我自己撞上去才把傷勢搞的很嚴重。她當時嚇的不輕,語無倫次,我現在想想還挺對不起她。
青兒出劍當時場面混亂,卻被梁君末說的輕描淡寫,好似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楚雲閒聽的眉頭直皺。梁君末不是 :
梁君末在覃州歇了兩日才進嵐城, 楚雲閒只陪他歇一|夜,第二天便走了。南國現在的局面錯綜複雜,南帝對梁君末的到來既不高興也不生氣, 如往常一般客氣的接納他。不過南帝可以大度其他人卻不行,以四皇子為首的一群大臣對梁君末的態度很不友好,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楚家舊友。
楚雲閒的喪期剛過,梁君末就大搖大擺的出使南國, 表面上是奉旨, 暗地裡誰又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南帝設宴款待梁君末, 作陪的大臣明爭暗鬥。梁君末彷彿沒有看見那些小動作,和南帝交談甚歡。不過南帝邀他共飲之時,他卻推脫不喝。
我本不該打攪陛下的雅興, 奈何身上有傷,隨行的大夫又是我外公舊友, 對我管束過嚴, 不讓沾酒和辛辣之物。梁君末歉意的解釋, 他的聲音不大, 卻足夠在場的人聽清楚。
南帝有些詫異, 隨口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
梁君末苦笑,看上去似有難言之隱。在座的大臣心思活絡起來,梁君末身上有傷卻沒有對南帝發難,顯然這傷不是在路上遇襲所受,而是來的時候就有。以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