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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雲虎也注意到這個變故,手上力道又加一層,長|槍應聲而斷。眼看重錘就要落到楚雲閒身上,不少人的心都跟著懸起來,薛傾更是握緊拳頭。
楚雲閒並不慌,借力騰空而起,將手中帶槍頭那截斷槍擲出去。槍頭上灌注內力,猶如離弦之箭。高雲虎攻出去的一招還未收勢,只能避開。一切說起來緩慢,實際就在眨眼之間。
槍頭擦著高雲虎的臉而過,斜斜的插|入地上,半截槍頭入土。楚雲閒同時落地,收勢站立,勝負已分。
楚閣下技高一籌,我認輸。高雲虎站起身抱拳,剛才那一槍他心有餘悸,如果這是戰場,如果這是來真的,楚雲閒那一槍就不會只是擦著臉過去。底下計程車兵沒看明白怎麼就輸了,開始議論起來。
楚雲閒抱拳還禮,略帶歉意道:給高將軍破了相,真是過意不去。
那一槍楚雲閒已經收勢,但其鋒芒還是擦傷高雲虎的臉。聽見楚雲閒這話,那些士兵們才注意到高雲虎的臉上有一道血痕在往外冒血。
高雲虎對自己的皮相併不在意,聽見楚雲閒這句話,大笑道:男人身上有疤並沒什麼,你看我們大王爺臉上不也有咳咳,說笑了,閣下莫往心裡去。
高雲虎說到一半猛然想起梁君末那道疤是楚雲閒留下的,知道自己失言,先不自在的轉移話題。
楚雲閒一笑而過,並沒有放在心上。他以前也覺得梁君末臉上那道疤痕礙眼,心裡懊悔小時候沒有分寸。可梁君末全然不在意,還說這傷痕陪伴他多年,都是對他心意的見證。楚雲閒一面覺得好笑,一面覺得心悸。梁君末總有辦法讓他牽腸掛肚,心裡惦記。
楚雲閒和高雲虎這一戰算是讓他在軍營裡穩定下來,開始還有異議的那些將領見識他的武藝,都不在多言。而新來計程車兵知道楚雲閒就是他們等了幾日的教頭,更是激動不已,不過這個激動很快就變成哀嚎。
楚雲閒不知道戚國訓練士兵是如何,但他的方法易於常人。新兵滿打滿算不過五百人,訓練第一天楚雲閒分成十個小組跑山。唯一的條件是跑在最後一組的人要加訓一個時辰,而跑山過程中,小組和小組之間可以相互阻攔,跑山的成績按小組的最後一個人算。也就是說這個過程中,有人掉隊而小隊裡的人不幫忙,那都不算完成任務。
且不說楚雲閒提出的要求,光是軍營外那座快被大雪掩埋的山,就夠新兵喝一壺。蓋過膝蓋的大雪無疑是一種阻礙,有些人一腳踩下去就跟不上第二腳。楚雲閒一路跟著隊伍,將他們的表現記錄在冊。
第一天沒有人完成任務,第二天楚雲閒讓他們繼續,等他們能夠真正的排出名次才可以開始下一個訓練。
記住你們是一個小隊,有一個人掉隊都不算完成任務。
楚雲閒讓所有人在校場集合,這第一天的訓練分成十個小組,但實際上大家都是各跑各的,完全不管同伴。所謂的十被化整為零變成三十、四十、甚至是五百個個體。
這不公平,我們大家的力量並非一樣強大,或許有的小隊強,有的小隊弱,這怎麼比?
許是埋怨同伴拖累自己的腳步,有人提出抗議。
楚雲閒看對方一眼冷笑道:這很公平,戰場上刀劍無眼,受傷在所難免。難道撤退的時候要拋棄那些傷員,讓沒有受傷的人在前面先跑?
開口說話的人被堵的啞口無言,楚雲閒要他們互幫互助,要他們知道跟著自己一起訓練的人是同伴,是戰場上不可以拋棄的兄弟,要他們把這種信念牢牢的記在腦海裡。
一個隊伍間的團結理解能增加凝聚力,幾個隊伍間的公平競爭能增加好鬥性,他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第二天的訓練繼續,因為天公不作美,下起鵝毛大雪,前進的道路又艱難幾分,依舊沒有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