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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課四十分鐘結束，期間蘇知開始聽著認真，中期低頭看手機訊息，大概是傅總尋他麻煩，忙活了十幾分鍾，放下手機趴在桌上睡覺。
由夏:“”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下課時，嘀鈴鈴的鈴聲都沒吵醒他。
同學們熙熙攘攘三言兩語地擠著離開教室，那樣嘈雜的鬨鬧聲依舊鎮不醒他。
之後的課在一個小時後，由夏也不急著走，坐在座位上看手機。
傅總如果不是忙，估計會和她一直聊吧。
由夏拍了個蘇知的睡顏發給他。
“蘇主管睡著了，是不是平時工作太辛苦？你就體諒他一下吧。”
她這語氣用詞，沒關係吧？
嗯，完全想象不出傅總看到蘇主管男裝睡顏時的表情。
由夏不禁笑出來。
“學姐看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頭頂冷不丁傳來楚錦藝開朗的聲音，她一愣，收了手機抬頭望去。
對方就站在她旁邊的臺階上低頭看她，目光幽深，笑意達不到眼底。
他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多久。
剛剛的訊息都被他看見了？
由夏有種被人盯梢的不適感，她道:“你也下課了？”
“嗯。”楚錦藝視線移向裡面趴著睡的蘇知，問道，“那是學姐的男朋友嗎？”
由夏一怔:“不是，為什麼這麼說？”
楚錦藝看她的確不像說謊，繃緊的神經鬆了鬆。
“因為學姐回校那麼多天，身邊只有我常常跟著啊。不是男朋友，”楚錦藝歪著頭打量了蘇知幾眼，“普通朋友嗎？”
由夏點頭，總不能說是以前的上司，這樣少不得他又問以前的上司為什麼要你學校？
楚錦藝目光淡淡:“學姐帶普通朋友來上課不怕男朋友知道會吃醋？”
猜到他會這麼問。
不想一一回答，但礙於楚錦藝幫過她。
“他知道。”
楚錦藝皺了眉，又很快鬆開:“學姐接下來還有課嗎？”
“有，”由夏抬頭看他，“你也有吧？”
“但我也想和學姐一起上課。”
由夏神情頓了頓，這幾句對話聽著很平常，但建立清楚楚錦藝來意的目的上就顯得別有深意。
楚錦藝再不滿，可他於她而已僅是個學弟，便用學弟的身份靠近她。
由夏不知該怎麼說才能讓他打消念頭。
恰好蘇知在他們斷斷續續的對話中醒來，他依稀聽到了一些，支起腮幫，惺忪的睡眼淡瞟了他一眼。
“你學弟？”他剛睡醒的嗓音有些沙啞。
由夏鬆了口氣，回頭道:“嗯，說要和我一起上課。”
蘇知打了個哈欠，在楚錦藝目不轉睛的盯視下淡淡道:“自己有課不上，為了泡女人糾纏到這個地步有些幼稚了，你父母付給學校的學費，難道是供你滿足私人需求的資本？”
楚錦藝臉色一瞬間有些不好看，他恢復的也快:“這和你沒關係。”
蘇知這會醒得差不多，眉梢一挑:“是沒關係，但你打擾到我。難得的薪假，我還想安靜的享受一下校園生活，不好意思啊小弟弟，能請你離開嗎？”
小弟弟這一詞雖平常，卻讓楚錦藝表情又是一變，蘇知口中的小弟弟明顯帶著輕鄙的意味。
由夏趕緊站起身，擋住蘇知打圓場:“抱歉啊，錦藝，我也想陪陪我朋友，他平日工作辛苦，你就回去上你的課好不好？”
在蘇知眼裡，楚錦藝儼然就是個乳臭未乾、青澀毛躁的小子，離不開校園和父母的庇佑，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