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
說著將他拉到了一旁,悄聲問道,
「昨兒是你寫的密報?」
鄭雲點頭摳了摳頭皮道,
「這個……大人,可是卑職的密報寫的不妥?」
「那裡……那裡……」
梁紹連連擺手,
「怎麼會不妥!那是……寫得非常之好!非常之好啊!」
鄭雲聞言臉上立時笑開了花兒,笑完又問梁紹,
「那……大人尋卑職是有何事?」
梁紹笑道,
「你今兒可還去當值?」
鄭雲搖頭,
「卑職乃是輪值,今兒不去了,要明兒才去的!」
梁紹聞言喜道,
「即是如此,那明日裡你寫密報時,務必再抄錄一份,給大人我可好?」
鄭雲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梁紹忙拍他肩頭道,
「放心!不會讓你白忙的,抄錄一份便是一兩銀子如何?」
鄭雲驚詫的瞪大了眼,
「大人……大人,不必給銀子,這是小的份內之事,只……只……大人為何要小的抄錄密報?」
梁紹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
「我瞧了今兒你的密報,那個……林大人夜戰妻房的事兒寫的十分精彩,描寫絲絲入扣,情節引人入勝,尤其……尤其那林大人與小妾對戰一場,簡直是令人慾罷不能,再三回味……」
頓了頓嚥了一口口水,
「本官期望後日能再讀鄭兄大作啊!」
鄭雲聞言喜不自勝,
「大人原來是……欣賞卑職文筆!」
「欣賞!欣賞!十分的欣賞!」
鄭雲喜得臉都紅了,有些羞澀的對鄭雲道,
「大人真是慧眼識珠,卑職自小便喜讀話本子,成年後雖入了錦衣衛,但畢生理想乃是想做一位話本子大家,專寫那男女風月之事,只可惜家人都道此為邪道,打死不許卑職辭了錦衣衛的差事!」
梁紹本就是個二世祖,這二世祖都有些離經叛道,不拘世俗眼光,聞聽得卻是點頭贊道,
「話本子寫的好也是一樁本事,再有若是能配插圖,放到市面上多少人搶著要呢!」
鄭雲聽了只覺遇上了知音,卻是一挑大指拇道,
「大人果然非常人也!」
如此這般二人「志同道合」湊到了一處,那鄭雲憑著超絕的輕功與職務之便,進出各位高官府上,又有出眾的文筆,取了一個「妙目窺春」這直擊要害的筆名,寫出那香艷紀事若干,又有梁紹這家傳的商賈,兼職的錦衣衛在,卻是隱去了人名又或是杜撰一位某某大人,拿到外頭尋了印社,印刷了無數本「大慶官場艷事錄」,私下裡發行。
這「大慶官場艷事錄」一經上市是供不應求,首印五百本兩日便脫銷,又有加印千本還是脫銷,再印五千本……
如此這般,這兩個不務正業的錦衣衛竟因著此事,暗搓搓的成了兩位富家翁,連當今聖上,正德皇帝陛下都是那話本子大師妙目窺春的忠實讀者,每回有新書上市,搶購的人潮之中必有那江餘兒等幾個近身太監的身影!
當然這乃是後話,我們暫且不提,卻說如今在鎮江府與南昌府中錦衣衛四處調查,到處活動,收集了不少證據,衛武將這些全數匯總編寫之後,派人快馬加鞭送呈了京師,而這時的京師正是三月十一,正是四處張燈結彩,預備我們皇帝陛下大婚的時節。
話說這皇帝大婚論起程式來倒是與民間相同的,都是納彩、問名、納吉、納徵、告期與親迎,這乃是上週古禮,一直沿用至今,分毫不能更改,不過論起大婚的場面與熱鬧自然是獨一無二的。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