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他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身中劇毒。
這時候姜清漪飛到半空中停下來，她聲音輕快，“三……二……”
衍桓離得很遠，“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一！”
姜清漪最後一個數字出口。
衍桓便感覺自靈魂深處傳來一股劇痛，是他盤踞神界萬年都沒有感受到的。
不！是他有生以來都沒有感受到的痛處！
彷彿千萬只螞蟻在啃食他的靈魂，抓心撓肝的感覺把他折磨得想在原地打滾。
但又因為在宿敵面前，他不得不維持好自己的形象。
半分鐘後，痛苦異常的衍桓開始對著姜清漪胡亂攻擊，“啊啊啊啊！！！賤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姜清漪皺眉，手上紫色的電光開始閃爍。
下一秒，以衍桓為圓心，半徑兩米的位置密集的落下雷電。
延緩震驚姜清漪手裡擁有的好東西，但他也不是沒有底牌。
“寂羽，我能弄死你一次，就能弄死你第二次！你給我等著！”
他說完就消失在原地。
姜清漪彷彿沒有聽到衍桓放的狠話。
在衍桓離開之後她掃視周圍，揮手便把被戰鬥弄得凌亂的地方恢復原狀。
那些被姜清漪困住的守衛和神王，她暫時沒有管他們。
不管是受了誰的命令，敢對她出手，就要有受到懲罰的覺悟。
走在熟悉的地方的，姜清漪心裡多少有些感慨。
說起來，這神界最開始只有她一人，後來多了靈汐之後才有更多人出現。
想到靈汐，姜清漪眼神微暗。
她能感受到靈汐還在這神界。
衍桓逃離，竟然沒想過把她也帶走。
真是忘恩負義的狗男人！
沒多久，姜清漪出現在關著靈汐的結界跟前，她花了幾分鐘破除結界。
之後便看到以往明媚如驕陽的靈汐以一副意想不到的樣子出現在自己面前。
沒有神骨，靈汐的容貌也會衰老。
雖然衰老速度並不會太快，但她不能保持以往的美貌。
她似乎沒有察覺外人到來。
沉默許久的姜清漪終於出聲，“靈汐……”
靈汐也在聽到聲音之後反應過來，她從椅子上抬頭，看到一張完全陌生的臉，表情看起來很是迷茫。
但姜清漪身上那熟悉的氣息又讓她很快確認來的人是誰。
“姐姐，你回來了啊。”
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微妙，似乎並不是隔著生死的仇人。
姜清漪看到這個被前前世的自己一手養大的小姑娘變成如今的模樣，她不知道此時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終於，姜清漪還是問出了那句，“靈汐，你後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