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人,是否過了?”
囊南?加叉黑著臉問道。
陸遙這人,不可以常理度之,他居然以自身為餌,來讓自己三人面臨一個騎虎難下的抉擇。
只是,阿彌陀佛,他怎知,他千辛萬苦謀劃的局面,卻早在人的意料之中。
罪過罪過,為了我吐蕃數百萬子民,貧僧便是入地獄又何妨?
只要有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破起戒來,百無禁忌!
“此人不死在我手,便會死在尊者手!不過早死了幾天而已。
再說,我大趙子民,去吐蕃行商者十不存一,大師可懲罰過吐蕃的那些兇手?”
“阿彌陀佛,如我所見,必罰之以雷霆!
覺諾師弟,你便請教一下陸大人的高招!
大趙的國法,貧僧,不知,但是,過,則改之!”
囊南?加叉說完,覺諾大法師走了出來,先向兩位師兄和一眾吐蕃使團的屍體行了一禮,隨後朝陸遙單掌示意。
他也不說話,徑直朝陸遙揮掌攻了過來。
陸遙見對方沒用兵刃,便也沒有抽刀,只以掌刀施展天刀迎戰。
陸遙感覺有些古怪,這方才又說不要打擾亡者安息,現在居然就在院子裡對戰,也不怕把他們的棺材打壞了?
“三位大師不怕他們的屍首損毀麼?”
陸遙且戰且退,出了院子。
“陸大人殺人的時候為何沒有現在這般仁慈?不過假仁假義罷了!”
囊南?加叉冷聲喝道。
“既然如此,不妨與三位大師實話實說,陸某打殺那人,是前來刺探我大趙軍情的暗探。
三位大師說,這樣的人,我陸某該不該殺?能不能殺?
三位大師不去過問真兇,卻只追究陸某,這麵皮,陸某也不需為你吐蕃留著了!”
陸遙的聲音所過之處,無數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該殺,陸大人殺得好!吐蕃賊子再做這些事,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什麼吐蕃國師,教出來的弟子不辨是非,這樣的吐蕃,有何信義可言?”
三位國師弟子見狀都是面色鐵青,又被陸遙小賊耍弄了。
覺諾大法師看了兩位師兄一眼,猶豫要不要繼續出手。
“師弟且住手!陸大人好伶俐的口舌,若非你先前說只是欺壓百姓便打殺了我吐蕃人,我們何必會如此拳腳相向?
吐蕃使團中混入了賊子,陸大人全我吐蕃名聲,貧僧在此謝過了!”
覺諾大法師朝陸遙行了一禮,朝後退了回去。
“今日陸某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只想問三位大師一句,陸某願意幫助三位大師剿滅尊者,三位大師可願否?”
明明尊者才最應該是陸遙的心腹大患,現在卻變成了陸遙來幫他們的忙。
我都願意幫你忙了,難道你們不願意讓我幫忙?
你們是要自己幹?還是你們不敢幹?怕了?
囊南?加叉深深看了陸遙一眼,開口說道: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