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雋就算知道了,對祁訣恆的態度也還是那樣。然而讓顧雋比較詫異的是,跟他聊兩句,祁訣恆就好像又開始糾結掙紮了。他有點看不懂祁訣恆,既然已經決定了,做事就不要拖泥帶水。
顧雋終於等來了他真正下定決心那一天。
顧雋收到了一封信。信上面寫,定國公之死另有蹊蹺,如果要知道緣由,就亥時三刻在樹林等他。
顧雋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才笑了起來,等了這麼久,終於出手了。
&ldo;宿主宿主!你要去嗎?&rdo;系統忍不住問道。
顧雋饒有意趣,故意逗弄系統:&ldo;去啊,為什麼不去?&rdo;
&ldo;可是很危險!宿主!這封信肯定不懷好意!君子不立危牆!你別去!&rdo;系統道。
顧雋有些訝異挑了挑眉,系統還會關心他?然而也只是一瞬,他回答道:&ldo;我自己知道該如何做。&rdo;
系統繼續道:&ldo;宿主不管去不去,你都要保持警惕啊!我感覺這個幕後人想害你!你去了就中了圈套,不去他肯定也要背地裡來陰的!&rdo;
顧雋可有可無的點點頭。&ldo;系統&rdo;此物,不愧被他稱作詭物。有時候暗藏心思欲對他不利,有時候倒像是全然的赤誠為他著想。
函河關既然有函河二字,當然是它外間有一條河,這條河就叫函河。敵我以函河為界,彼此試探。而函河關附近的樹林,就靠近函河。蘇顧就是因為被引到函河附近,恰好對面有士兵在函河附近流連,然後……
祁訣恆是豫國皇子,應當不會勾結敵人,但是也說不準。誰也不是誰肚子裡的蛔蟲,祁訣恆怎麼想的,除了他自己,誰又能知道呢?
顧雋去了,然後安然回返。只是當時沒有想到,臨了關頭事,系統突然響起了警告,說顧雋崩了人設,若不是他反應及時……
系統……系統!!顧雋眼裡一片暗沉。這種東西……縛手縛腳,他當時還想系統或有赤誠之心,倒是可笑得很了,也許,本就是來瓦解他心防的。
顧雋拿下敵軍一小隊士兵的事,很快就傳揚軍中,得知事情始終,原本輕視不屑之人,對顧雋倒有幾分刮目相看,但是也只是一點。
這並不是顧雋去淌這一趟渾水的原因。他當然有所得,並不是軍中聲名,也不是抓了敵人,而是,他真切的殺了一個人。一個對他有惡意想要殺了他的人。一個暗衛。顧雋身邊曾經有過這樣的暗衛。皇家特有的暗衛同世家的暗衛訓練方法到底有幾分不一樣,顧雋恰好能辨別出來這一點細微的不同。
祁訣恆的計劃,就是引出他,而後讓暗衛暗殺吧。顧雋老早就有所感覺,那種幾乎感覺不出來的目光,換個人也許不知道,顧雋卻恰好耳目聰敏直覺過人。殺了暗衛,如斷祁訣恆一臂。顧雋很滿意。初到邊關,萬沒有就此對祁訣恆動手的道理,他到底是皇子,死了誰都不好交代。
祁訣恆看見顧雋安然回返,還立了功時,一點異樣很快就不見,那樣子好像立功的是他,他是挺高興的,為顧雋高興,找不到一點點虛假的痕跡。然而偶爾不經意間又彷彿有一點憂慮。
一年之後,軍中已經全然是顧雋的天下。函河關中幾乎沒有不信服他的了。顧雋作為定國公之子,有些東西對於別人或許困難一點,對於他來說,卻簡單得多。更何況,他並不是沒有經驗。
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可以說很多了。顧雋既然能夠掌在一年內掌握定國公所有勢力並且折服其他不服的人,那麼京中出了意外,也不那麼難理解了。
林徽亦還是坐上了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