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白也打了個哈欠:「先睡一覺吧!天黑早點去醬油廠,把屍體撈出來就好了。」
因為女鬼的事,再去那個房間睡,也真的是慎得慌,於是他們直接在雜貨間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躺下了。
結果睡到中途,鄒白被奇怪的聲音吵醒了。
像是拖把在木地板上拖動的聲音。
她搖醒身邊的梁安,小聲道:「你有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梁安反應過來:「往旁邊挪了兩步。」
因為那聲音就是從他們後面來的,他們靠著幾個大箱子,裡面是酒店的洗漱用品。
在他們移後不久,落著的大箱子很快被人擠開一條小縫。
一隻眼睛從後面擠出來。
是那個女人,她追過來了。
如果說女鬼對之前那個男人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攻擊,只是慢慢感染他的話,那女鬼這次就是奔著來要他們命來的,因為她手裡的那把尖刀十分顯眼。
梁安避開那把尖刀,一把推倒箱子,箱子瞬間砸到女鬼身上,延緩了它的速度。
鄒白立刻叫醒兔子三人,趁這時間逃出去。
兔子跑得有多快?就這麼會兒,鄒白只能看得見他的後腦勺。
女鬼這時候又重新追出來了,她雙腳沾著血水,每一下踩在地板上,地板都都會出現一個清晰的血腳印。
「分開跑」梁安叫道。
女鬼的速度不快,但作為玩偶,他們跑幾步才抵的上她一步,因此,他倆很快被追上了。
看著已經跑沒的兔子三人,鄒白喘著氣問:「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只追我們?」
梁安也發現這點了:「會不會是我們見過那個醬油廠的主人,身上帶了點氣味?」
確實,除了這點也沒什麼其他的能解釋的通了?
就被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只有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眼見著女鬼又將追上他們,他們閃進洗手間,砰的一聲關上門,隔著門板,能清晰聽見尖刀插入木板的聲音。
要是再跑慢一點,怕是命都得丟在這兒。
鄒白有點寄希望於外面的旅店,希望他能聽見,但除了他們幾個,明明還是白天的旅店,現在整個彷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女鬼又在外面砸門了。
「砰砰」,聽的鄒白心頭髮顫。
門鎖已已經鬆了,露出女鬼瘋狂的半隻眼睛。
梁安心頭一動:「跳,往下跳。」
外頭的太陽正大,兩個玩偶從二樓窗戶上墜落。
鄒白看看周圍,這是個巷子,還好人不多。
抬頭,女鬼出現在視窗,眼中透露出不甘心。
☆、063
雖然是布娃娃,鄒白還是感覺身上摔得生疼,他扶著腿站起來:「她怎麼會這麼著急對我們下手?」
梁安檢查了一下他的關節,然後道:「很正常,如果平平安安讓我們等到晚上,這未免有些太簡單了。」
女鬼已經不在視窗了,想來是去追兔子他們了。
不久後,兔子的尖叫聲從樓上傳來,鄒白費力叫道:「跳下來!」
很快「噗噗」聲三聲巨響。
兔子三人摔得灰頭土臉的站起來。
感覺有些不對。
鄒白道:「怎麼覺得她好像一點也不著急?」
話音剛落,五人感覺眼前一花,再睜眼時,又在旅店裡了。
下一秒,女鬼提著著尖刀尖叫追著過來。
窗外又是五聲巨響,鄒白感覺渾身都快被摔得散架了,結果眼睛又是一花,再次來到了旅店的走廊上。
他哭喪著臉:「還有完沒完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