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近處一看,這光亮竟然是從牆上發出來的,牆上鑲嵌著一顆又一顆珠子,把山洞照得恍如白晝,鄒白走近觀看那些珠子,珠子顆顆圓潤,大小均一。
「夜明珠?」他猜測道,畢竟這東西也就電視上看過,真正的誰也沒見過。
他繼續往深處走,直到看一個寒潭他才停下腳步,因為江別就在寒潭邊上坐著。
「鄒白,」江別看上去有點委屈,解釋道,「我都好久沒見你了,但是我有事走不開」
鄒白本來沒打算怪他,看見他平安也就放心了,笑道:「這些天一直在這裡嗎?有沒有吃飯?」
江別搖搖頭:「沒吃飯,不過我本來就不需要吃飯。」
靠近寒潭,才知道裡面的溫度有多低,幾乎是在靠近的瞬間,他的牙齒開始打架。
他感覺撥出的氣都能結冰:「這裡怎麼這麼冷,你躲在這裡幹嘛?」
「我要保護潭裡的東西」江別道。
鄒白往潭裡看,裡面竟然躺著一個人,是一個男人,穿著白黑相間的袍子,眉眼如畫。
男人看上去不是這個年代的,他問道:「這是誰?」
江別好奇地看著他:「你不認識嗎?這是月添,許月添,我最喜歡的人。」
「月添?」鄒白重複了兩句,然後想起來,之前梁安也念叨過這名字。
看著江別軟軟呼呼的臉,他忍不住問道:「你在這兒守多久了?」
江別掰著指頭算:「快一千年了,但有人跟我說他會活過來的,所以我要好好照顧著。」
寒潭裡的人緊閉著眼睛,了無生氣。
「死人是不能復活,你不用天天在這裡守著,去外面玩玩」鄒白知道自己的話不中聽,但是騙一個小孩死人會復生,他也做不出來。
千年時光,他都可能重活好幾世了。
「他會活過來的,」江別突然生氣,大聲道,「雖然我也很喜歡你,但是你再這麼說我要生氣的,月添不可能死,他答應過我的」
你永遠也叫不醒裝睡的人。
鄒白也不再多說什麼,向他道歉:「不好意思,我嘴快說錯了話,諾,這個給你。」
說著,他從手機上取下皮卡丘的掛飾。
江別是小孩子心性,立馬開心起來:「嗯,我很喜歡。」
鄒白笑著摸摸他的頭:「我們要走了,注意安全,我們之前去的茅草屋好像有很多人,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好人,你要提高警惕。」
「我才不怕他們呢,他們一直在找月添,我不會讓他們找到的」江別攥著皮卡丘,撅著小嘴。
跟江別告別後,鄒白回到洞口,發現梁安已經疼到臉色慘白,眼睛通紅。
他費力背起梁安:「你再撐一撐,我們現在就出去,我帶你去找醫生。」
這一個小時鄒白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撐著他,把快接近一米九的梁安背到這裡來了,但顯然,這一路上,梁安的情況一直在好轉,到現在,梁安已經可以自由行走了。
鄒白擔憂道:「你肩膀的傷口真的可以嗎?」
梁安也感覺有點奇怪,他道:「從剛才開始我就覺得有點奇怪,好像靠近瀑布傷口就會尤其痛些,但比如現在,離了這麼遠,就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了。」
「你之前是不是說過月添這個名字?」鄒白想起那具眉眼如畫的屍體,「我在山洞的寒潭裡看見一句古代男人的屍體,江別叫他月添,如果不是看你當時狀況不太好,準備叫你進去看看。」
梁安回憶起腦子裡閃過的男人畫面:「沒事,其實我也不認識,有機會再去看看吧。」
出洞的時候在深夜,玩具廠已經沒有人了,而且他們這次一進去就是一星期,也不知道外面如今是什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