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天月:“而且你和老羊遞給我的綜藝本子不少都是第二季,你看這個,我服了上山砍柴都有,我才不做,整我呢麼。”
“這什麼?街頭賣藝?我不能自己掏錢買啊?”
“還有什麼競技類的,體操?我有病吧我參加?”
“帶著爸爸上綜藝?我爸有那時間只會跟我媽膩歪。”
“這個?野外求生?我差這個通告費?”
洪則只覺得荊天月嘚啵嘚啵煩人得很,粉絲眼裡迷人的性感女音在他耳朵裡是嗡嗡嗡。
不過這些年好歹也免疫,冷嘲一聲,“我覺得邀請你參加綜藝的也有病。”
荊天月:“……”
“反正這些都是長期綜藝,肯定要等跨年肖絨那個團的演唱會結束再參加,也是明年的行程,還有四個月給你考慮。”
洪則在做荊天月經紀人這些年每天都要量血壓,明明是黃金年齡,卻操心出了五旬老漢的味,床伴受不了他的忙碌,也受不了他的不定性,幾乎在一起沒多久就分了。
他自己家裡到現在都沒和解,父母還生了個可以當他兒子的弟弟,更是有種要跟親兒子對著幹的氣勢。
荊天月跟他認識那麼多年,幾乎就沒見過洪則回去過。
按理說出櫃的,父母這麼多年也應該想通了。
但是在洪則這裡,他父母嫌他獨自一人還給荊天月打工,半點出息都沒,更是大有不要了的意思。
“我說洪則,要不我給你放個假?”
想到回來的時候容淮的表情,荊天月覺得自己這個好朋友兼經紀人這些年也不容易。
這個戀愛再吹恐怕要孤獨終老。
“幹什麼?開了我?我現在可不僅僅只是經紀人了哈。”
洪則本來想說的是自己在公司好歹算個管理層,結果荊天月下面一句話讓他差點被咖啡噎死。
“知道知道,小哥夫。”
正好容淮在外面探頭探腦,荊天月抬了抬下巴,“綜藝的事兒我回頭問問肖絨,讓她挑吧,她以後的重心都在音樂,不願意也就算了。”
“最近都是劇的宣傳期,還有時不時的品牌見面會,這些事讓老羊張羅,給你休年假戀愛去算了。”
洪則:“……”
容淮站在門口等他,那麼大高個,瘦了吧唧,都大學要畢業,還有一股很難得的少年感。
以經紀人的眼光看,容淮做藝人商業價值並不比肖絨低,現在不少人好這口。
不過他是容家的人,容謹對兒子比對有愧疚的女兒要狠心得多。
偏偏……
洪則被荊天月踢了一腳。
他瞪了對方一眼,荊天月讓他滾,她自己也起身,打算去看小未婚妻了。
電梯一起往下,氛圍怪異,只有荊天月格外悠閒,問容淮:“看過肖絨的練習了?”
容淮點頭。
荊天月:“怎麼樣。”
容淮:“挺好的。”
他對國內的演藝圈壓根不瞭解,如果不是容謎對荊天月的狂熱
,他都不可能接起洪則。
“只是挺好?明明是頂級。”
荊天月笑著說。
洪則在一邊抽了抽嘴角,電梯門一開,荊天月出去的時候洪則立馬關門,荊天月笑得意味深長,笑得洪則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