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絨到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她上午到的北京,回去補了個覺,起來荊天月已經去了公司,微信裡還有她的訊息。
她自己開車過來,梁伊衣在停車場跟她碰到,欸了一聲:“會自己開車了?”
肖絨:“嗯……”
溫扶就知道梁伊衣這張嘴說不出什麼好話,果不其然下一句就是:“沒刮哪吧,這車也忒貴了。”
肖絨:“她說隨便蹭,隨便刮,到時候換別的。”
梁伊衣:“……”
溫扶:“好濃的酸味。”
然後被人擰了一下腰。
趙茗硯早就等著了,她們又好久沒見面,趙茗硯直接擁抱了肖絨,無視了梁伊衣的眼神。
梁伊衣埋在溫扶的懷裡假哭。
趙茗硯把肖絨往落地窗邊拉,“絨啊!你看看這個,再看看能,再看看那那,對地鐵口那廣告牌!”
“可以啊!爆紅!”
肖絨的口紅代言正好這段時間上,整個風格都溫柔得掐出水的那種,特別是眼神,不少人駐足,還說在地鐵裡看太久差點趕不上車的。
“……沒有啦。”
梁伊衣:“謙虛什麼,來來來坐下。”
她們今天聚在一起是為了年底的演唱會,其實也不算特別正式,只不過是當年她們解散得匆忙。
很多曾經的目標都沒實現,還有被肖絨帶出星海的歌,都是半
成品,溫扶和梁伊衣一直在抽空完成,趙茗硯在編舞。
她們自始至終對粉絲都有虧欠感。
當年出道的時候的滿場應援燈,是她們夢裡揮之不去的愧疚。
少年的衝動,總會辜負一些人。
辜負別人的少年時光。
一頓飯吃得東倒西歪,肖絨倒是沒醉,梁伊衣已經趴下了,拿著紅酒跟喝啤酒一樣的德行,溫扶看了都嘴角抽搐。
趙茗硯還嚷嚷著再來。
桌上的甜點還剩不少,梁伊衣靠在溫扶身上,喃喃道:“是我當初太、太沖動了。”
趙茗硯趴在桌上,“你這暴脾氣……藏得住事都、都見過。”
“你是傻逼。”
梁伊衣說。
趙茗硯:“你才是傻逼。”
肖絨:“……”
溫扶擰了一下樑伊衣的耳朵,肖絨拍了幾張趙茗硯跟梁伊衣大醉的照片,溫扶:“發我。”
還沒站起來,荊天月的電話就打來了:“我在停車場等你。”
肖絨嗯了一聲。
趙茗硯被肖絨攙著,最後是被荊天月開車送回去的。
她家住得地方肖絨有些眼熟,荊天月:“容家在那一片。”
趙茗硯父母離婚得早,母親再嫁了一個在華工作的德國人,做畫廊的。
肖絨把人扶下車,女人已經攙扶住女兒,唉喲了好幾聲怎麼喝成這樣。
一個勁地跟肖絨道謝,一邊還拍了拍肖絨的肩,“小絨現在過得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