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絨一口酒卡嗓子,咳了兩聲,搖搖頭說:“不會,你怎麼都很好。”
洪則:“……”
荊天月得意地笑了。
外面還有露天的舞池,氛圍倒是做的很浪漫,活動也很多,搞得跟主題公園似的。
肖絨也見到了幾個合作過的藝人,身邊站著的人都是生面孔,反而是荊天月給她介紹。
那些人也不介紹自己的女伴或者男伴。
肖絨很慶幸自己能站在荊天月身邊,聽她光明正大地說:“這是我女朋友,肖絨。”
她一點也不吝嗇她的驕傲,耀眼又奪目,肖絨被她挽著手,痴痴地看著她。容淮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停頓了片刻,只覺得肖絨看上去很高興。
在那天突然撞破秘密的時候他消沉了好一會,容箏一貫和藹的形象在他心裡破滅,好像家裡的和睦都是鏡花水月,他一無所知地長到這麼大。
其實破綻也不是沒有,小姨和名義上的小姨夫這麼多年看上去相敬如賓,他卻看見過姨夫和一個年輕女孩親密地在一起。
小姨是個女強人,生活裡好像只有工作,容家老一輩都不在了,只剩容謹和容箏兩個姐妹,連房子都是隔壁。
親密得像是永遠不會分開。
雖然他知道小姨是外公的私生女,但看母親好像並不介意的樣子。
容淮對自己的父親已經沒什麼印象了,朦朧的記憶裡好像是個很溫柔的男人,容謹跟他一起,兩個人很像故事裡的家人。
常年父親位置的缺失和容謹的放養讓容淮一直沒什麼安全感,他甚至覺得自己這麼多年
都渾渾噩噩的。
容謎從小和他就合不來,明明是雙胞胎,卻沒有半分親密,在出事之後更是陰沉,永遠在房間裡,吃飯都是一個人。
喊哥哥都像是機械的稱謂。
他對“家人”這個詞一直頗有疑慮。
那天之後整個世界似乎翻天覆地,驚慌中還夾著如釋重負,他甚至沒想到自己很快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卻又陷入了漫長的困擾,到底要怎麼開口。
容謹是他的生母,在關心孩子心靈上興致缺缺,甚至不太聊天,總是一個人待在房間,很少和孩子出去。
這種煩惱對於容淮一帆風順的人來說幾乎是很大的打擊,回學校後更是悶悶不樂,也不知道該和誰說,結果遇到了戚絮。
戚絮一個人在國外休養也無聊,一隻狗都要被她養出抑鬱症,來了個狗護工的容淮,也像條不太開心的小狗。
跟狗嘀嘀咕咕,被戚絮聽到了。
兩個人更像忘年交,戚絮那段時間因為跟周麥的關係夜夜失眠,容淮因為自己妹妹不是妹妹而且還是小姨給弄的睡不著覺,倆黑眼圈相遇,最後乾脆做了彼此的垃圾桶。
容淮:“那我的親妹妹會在哪兒呢?”
戚絮:“可能在哪上大學吧?”
容淮:“雙胞胎的話應該和我長得很像吧?”
戚絮看了眼抱著狗的容淮,只覺得長成這樣的女孩,應該挺帥。
這事也就每天聊兩句,直到她看到周麥的微信好友圈合照,一刷而過她還以為是容淮。
但仔細看又不像了。
她抓住一瞬間的感覺,問了幾句周麥,第二天又問了容淮認不認識肖絨。
這小子一臉茫然,隔了好久說我怎麼感覺我聽過,沒多久說我小組的同學說我長得和她有點像。
容淮蹲著看了看照片:“也不太像啊,她長得好看。”
戚絮以前不太相信緣分,也不信命,可是混到這個歲數,倒是信了。
正好周麥要拍電影,她回國,再後來《仙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