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從秦冕開始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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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籟》這檔節目的熱度扶搖直上,眼看著都要最後幾期了,節目組停更了一週,公告上說稍作調整。
星海那邊順勢給肖絨跟裴嫣安排了很多一起的通稿,明顯是要把裴嫣往上扶的意思。
週六就是年度盛典,肖絨幾乎每年都會參加,只不過之前都是以NOI成員的名義。去年這會她還在《南風無信》的劇組拍戲,也就缺席了。
今年公司特地多叫了一組攝像跟拍,從做造型開始。
裴嫣看肖絨全程都悶悶的,問她:“停更一週,你放假麼?”
化妝師正在給肖絨刷睫毛,她閉著眼,說:“怎麼可能。”
裴嫣看了眼鏡子裡自己,肖絨今天的造型倒是很簡單,她本來就很瘦,個子又高,一邊的助理在比劃穿哪個外套。
基於她早年最受好評都是那種很酷的風格,加上她本人也很貼,穿這種都不會出錯。
裴嫣自己倒是中規中矩的,藕色的抹胸
長裙,造型助理在給她整理頭髮,她看著肖絨被戴上流線型的銀色耳墜,說:“你可以提休息的。”
肖絨:“我不累。”
她回得很快,裴嫣隱隱約約感覺到她心情不好,也不多說了。
肖絨其實很累,她只能這樣讓自己不去想荊天月。
感情裡先喜歡的人最是低一頭,之前梁伊衣就跟她說這個,那會她跟溫扶吵架,喝得爛醉,肖絨趴在陽臺上,無語地看著梁伊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毫無偶像的光鮮,實在是邋遢。
“你懂個屁,唉溫扶就是仗著我喜歡她,又吊著我。”
團內戀愛,小型炸彈,肖絨反正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她一向不擅長參與女孩之間打打鬧鬧,青春期的時候就獨來獨往。
但並不代表覺得別人摟摟抱抱就問題,梁伊衣開懷則笑悲則哭。在外面是獨當一面的隊長,在內保持著大姐頭的姿態,一談戀愛就是洪水決堤,說自己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就差踩著凳子拿皮帶裝在空調上上吊喊溫扶你看我一眼。
實在是很好笑。
肖絨覺得自己不懂,她是暗戀,哪有這麼曲折。
那年陪梁伊衣喝酒,菠蘿啤味道怪怪,她聽著對方絮絮叨叨什麼我好卑微,心想,你們都在談了還有什麼卑不卑微。
她起碼願意和你在一起啊。
不像我,不敢想,也沒資格。
時過境遷,她到現在才懂得那種滋味。
煩躁,看一朵雲都會變成荊天月的臉。
惴惴不安,怕她再找她就是分手。
好怕她回訊息,又怕她不回。她回了自己也不敢回,訊息提醒如果打擾到對方呢。
這種低落伴隨著心跳加速,在看到荊天月姍姍來遲。
荊天月難得沒穿顏色張揚的禮服,很大方的抹胸黑禮裙。吊帶很細很細,薄薄的紗籠罩肩頭,腰收得很細,顯得胸型完美,臉上依舊是那種高傲,紅毯上落座的明星紛紛回頭,去看這個遲到都沒人敢說的知名人物。
她的座位沒被安排和肖絨一起。
荊天月畢竟是頒獎嘉賓,哪怕她自己今年也有作品。
肖絨在二排,看著那抹身影,心裡突然冒出來的心思卻是:“這麼巧,一樣的色系。”
卻忘了在場穿黑色禮服的多了去了。
裴嫣看著對方的背影,感嘆了句:“不愧是頂級美女。”
她留意著肖絨的表情,卻發現對方看著前方,有些怔怔的模樣。
裴嫣:“你和她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