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放鬆,放鬆得都睡著了。
到了的時候洪則撐著傘,看荊天月喊肖絨。
肖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嗯了一聲,荊天月拉著她的手把她牽下車,洪則又撐了一把傘,遞給荊天月。
他覺得自己跟管家似的,還得拉肖絨的行李箱。
把自己老闆和老闆的女朋友送進去,他還是叮囑了一句:“餓了打訂餐電話,我之前給你存了,明天上午你不用來公司,我這邊處理得差不多了,你歇著吧。”
洪則的聲音在男人裡算高的,他的眼鏡片上都是風吹上的雨水。
他看了一眼靠著荊天月的女孩,肖絨一臉疲憊,目光卻落在荊天月身上,很專注。
洪則對肖絨印象還不錯,因為也見多了這個年紀瘋牛似的女孩,荊天月二十出頭的時候跟肖絨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知道了,謝謝老鐵。”
洪則笑了一聲,肖絨也說:“謝謝哥。”
“客氣。”
他撐傘走進雨裡,看上去情緒很不錯。
荊天月嘖了一聲,“他急著約會呢?”
“有吧,前陣子認識的一網紅,嘴巴巴拉啦的,長得一般但他好像挺喜歡,洪則這人就喜歡小男孩味的。”
別人的故事肖絨聽了一點,跟著荊天月進屋。
把一個世界的雨關在外面。
“你去洗個澡吧,我看你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洗完睡會,睡我屋還是睡客房?”
“客房都誰睡?”
肖絨的手拉著行李箱,問她。
她的頭髮還帶點青,之前染的掉色了,回趟老家筋疲力盡也沒做養護,有點毛躁。
“我爸媽,我哥,有時候來睡一下,不過基本都是我過去。”
肖絨哦了一聲,“你睡哪我睡哪。”
她笑了一下,明明眼皮都要睜不開了還要強撐著。
荊天月的房間很大,這邊裝修得很復古,樓梯都是旋轉的,只有兩層。
房間裡放了很多東西,以前的照片,肖絨洗完澡吹完頭後看了兩眼。
荊天月在樓下點餐,她這裡的廚房就是擺設,雖然上星期才來住了兩天,但冰箱裡也沒什麼東西。
她覺得房子太大也不好,走上走下都累,倒不如肖絨那個小的。
肖絨換下的衣服她扔到洗衣機裡,都快放水了才想起來要看看兜裡有沒有東西。
在做家務這方面荊天月特遲鈍,以前跟劇組反正也有助理,也不用愁,看兜裡有沒有東西純粹是因為她自己住的時候忘記把兜裡的紙巾拿出來,幾件衣服都沾上了,最後都扔掉。
“這能水洗嗎?好煩,還是給乾洗店吧。”
她嘀咕著,甩了一下肖絨的外套,兜裡掉出一沓紙。
她撿起來一看,都是些票據,機票啊換乘的憑據,計程車的小票還有超市的小票。
覃定縣。
很熟悉的地方,秦冕的老家,她也去過二次。
一次是拍戲,她認識秦冕那次。
後來是結婚,去看了一眼秦冕的家人。
秦冕的爸媽做小本生意,荊天月和他們也沒話說,對方也覺得荊天月不好說話,過年秦冕基本都在這邊過,自己有事再回去。
之前知道肖絨跟秦冕一個地方,荊天月還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