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車已經在等了,這邊是專區,粉絲追不上來,肖絨剛要上車的時候,一輛車剛開過來,按了一下喇叭。
車窗開了,荊天月戴著墨鏡,衝肖絨吹了一聲口哨。
羊哥的跟她打了聲招呼,也衝開車的洪則揮了揮手。
洪則點點頭,泡泡很識趣,替肖絨開了車門,羊哥叮囑道:“先休息兩天吧,之後的事我再聯絡你。”
肖絨嗯了一聲,說了句謝謝哥。
荊天月坐在後頭,她沒帶鞋,就讓洪則直接開車過來。
恨不得走高速。
肖絨一上車就聞到了荊天月的味道,她靠了過去,荊天月摸了摸她的臉,捏了捏她的下巴,順便把口罩扯下來。
沒什麼精神的一張臉,眼皮都耷拉著,怪可憐的。
她也沒問幹嘛去了,說:“去我那吧。”
洪則咳了一聲,“我是司機麼我
?”
荊天月:“知道你晚上要約炮我不打擾,靜水欣悅,你知道的。”
洪則怎麼會不知道,荊天月的一處房產,跟秦冕結婚前就買了的,離婚後兩個人住過的房子也都給賣了。
就這麼一幢,她爸送她的禮物,偶爾過去住住,當初是說結婚了也要有自己的房子,萬一吵架了呢,一語成箴。
到底也就這麼一個地兒了。
不過荊天月一般也跟爸媽住,她其實是一個很怕孤獨的人,所以總想要熱鬧。
但是人生在世,無論是父母,還是兄長,都有人陪著,總不能都圍著她轉。
“知道,我也不打擾你們。”
靜水欣悅離荊天月父母家也不遠,開車二十來分鐘。只不過今天天氣不好,狂風暴雨的,昨天颳大風,極端天氣,但路人還是挺多人,下班的點,帶堵車的那種。
肖絨靠在荊天月的肩上,她把自己衛衣的帽子摘了,抱著荊天月的胳膊,閉著眼。
很依賴的模樣。
荊天月好幾個星期沒見她,只能在電視裡看到,可惜是造型,是角色,也不是肖絨。
怪想她的。
想念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兒,小時候想出差的爸爸,後來想去留學的哥哥,再後來想出去拍戲的老公。
但是放下也很容易,剛分開那會她總會想到秦冕,生氣,憤怒,各種極端的情緒冒上來,被八卦營銷號寫得像個棄婦。
好像別人認為離個婚就跟天塌了一樣。
肖絨不在的這段時間,荊天月整理了一下自己名下的資產,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找專門的人來折騰,把未來的機會提上來,忙裡偷閒,想想更以後的事兒。
思考感情。
像是揣摩劇本里的角色那樣揣摩自己的過去。
高靜說她跟秦冕那段像是被下蠱了一樣,說她才像個毛頭小子,固執又極端,牛都不如她。
她那會說你就是嫉妒我。
現在想想怪可笑的,就是那種“我覺得我會幸福”所以把那段感情過成了執行任務,跟秦冕吵架,難過是因為丟了面子佔大多數。
那愛呢。
是“我覺得我要愛。”
不太自然,竟然背離了一開始的初衷。
外面的雨好大,噼裡啪啦地打在車窗上,肖絨抱著荊天月的胳膊,想念
好久的人近在咫尺,她這麼多天的難過的都要被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