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再肉麻一點。”
荊天月吐出一口煙。
“我想知道你的所有。”
荊天月:“你還真的繼續肉麻啊。”
肖絨點頭,其實她的臉頰都在發燙,好在這裡燈光昏暗,也看不清楚。
“拿你沒辦法。”
荊天月走過來,那根菸被她抽了幾口,就膩了,想要丟掉,被肖絨拿過來。
濾嘴上都沾了口紅,肖絨叼著煙,看著沒有星星的天空,像極了她離開家前的那一個晚上,“我喜歡你拿我沒辦法。”
她其實早就知道這點了,所以才得寸進尺。
很微妙的感覺,試探荊天月的底線。
“我是打過他,”荊天月手插在衣兜裡,“第一次知道他跟楚妍搞上的時候。”
“那天我剛國外回來,可能之前就有苗頭了,不愛了也感覺得到。我查過他,後來下飛機有人給我發了他跟楚妍的照片。”
“那種感覺,就是生氣,在那之前我跟秦冕就冷戰分居兩個多月了。”
“估計是楚妍發的,就是等著我和秦冕離婚,他倆應該好上有段時間了……”
過去才一年多,荊天月回憶起來感覺是好久前的事情。
“他跟楚妍是老鄉,哦那應該也是你老鄉。楚妍呢,親爹是盛恆的老總,私生女,那老頭六十多了,兒子得了癌症沒了,想起還有一個女兒,接回來的。不然她怎麼突然跳槽。”
肖絨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盛恆頂頭的藝嘉是國內有名的企業,現在多多少少都沾點娛樂的專案,楚妍現在在的公司盛恆就算是發展挺不錯的。
“藝嘉畢竟是老牌公司,娛樂業這塊雖然沒幾年,但也有點資本,”荊天月的想到往上之前討論的為什麼離婚以後娛樂圈沒有封殺楚妍這個小三,嗤了一聲,“很不簡單,楚妍現在的公司,秦冕早就有份了。”
把她矇在鼓裡,也不知道策劃多久了。
她跟秦冕結婚三年,她自以為是的恩愛,到最後發現人家可能壓根沒愛過她。
圈子裡亂七八糟的的利益關係盤踞在一起,哪有網友的說的那麼簡單,都是要權衡,把損失減到最少才不算虧本。
不拋掉真心付出,這樁婚姻對她來說是滿盤皆輸。
還差點給別人做嫁衣。
偏偏荊天月的個□□憎分明,到現在還沒捋清楚那倆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具體什麼情況,不然早就算賬了。
“楚妍算什麼,她年紀小,做三兒確實有問題,但是秦冕呢,他才是最大的問題。”
肖絨抽著煙,荊天月看她仰著頭,那根菸叼著,吊兒郎當的樣子跟臺前那個偶像完全不一樣。
突然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對偶像狂熱了。
臺上完美無缺,完全可以長在別人的審美。但那時條條框框一一列出來的針對性喜歡。
這種私下的肖絨,放鬆,頹裡帶著點清冽,獨一無二,讓人移不開眼。
肖絨拿起煙,夾在手上,煙味遮了她身上的香水味,荊天月聽到她說:“一直都是這樣的,男人出軌,基本上毫髮無損。”
“對楚妍那麼好心。”
肖絨轉過身,突然抱住了荊天月,“可你自己呢,那麼多人還罵你
。”
煙味的確蓋過了肖絨的香水味,可是僅僅擁抱的時候荊天月依然能聞到氣味深處原本的味道。
肖絨的香水味叫迷狂,好像前面還有個人名,像什麼雕塑還是油畫的名字。之前荊天月覺得挺好聞,隨口問了一句。
問肖絨為什麼會選這個,她說好聞。
和名字相反,清冽得像酒,又像雪,擁抱的時候有種迷途被救的宿命感。
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