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都扛不住。
“殺戮……你不去東華可惜了。”
陳卓輕聲說了一句。
下一刻，兩人同時動了。
皮珩陽手握大刀，沒有蓄勢，直接閃電般斬落。
這一刀，彷彿帶著屍山血海，是他從妖獸窟中殺了成千上萬頭妖獸而凝練出來的經驗，沒有半分多餘和花俏。
陳卓眼睛眯起，身體猶如鬼魅一般避開了皮珩陽的當頭一刀，同時雙子劍發力，一左一右刺向皮珩陽的腰腹。
“哼！”
皮珩陽似乎早有所料，大刀在半空中轉向，不偏不倚斬中了兩把長劍。磅礴的力量瞬間爆發，沿著長劍撞入了陳卓身體。
陳卓悶哼一聲，急退數步。
但皮珩陽還沒來得及露出笑容，他同樣臉色變得煞白，腦袋搖晃了一下，後退數步才穩住心神。
“厲害。”
陳卓擦了擦嘴角的血液，臉上有著震撼。
皮珩陽的刀法太犀利了，而且出招極為果決和霸道。
他剛才是迫不得已才跟對方硬拼了一招，否則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可能靠近對方。這樣自己就失去了他來這裡跟皮珩陽對戰的真正目的。
但陳卓震撼。
皮珩陽更震撼，此刻他呆呆看著陳卓：“你剛才用的什麼招式？怎麼會？”
皮珩陽覺得不可思議，他敢跟陳卓對決，是因為篤定了陳卓的精神意志不可能對他造成傷害。有一個宗師爺爺，他對精神意志的理解，比許多黃埔學府的導師還要深刻。
但是剛才，他卻感覺那一剎那，自己的精神意志被斬斷了。
是的，斬斷。
雖然不可思議，但皮珩陽的確有這種古怪的念頭，若不是他本來精神意志就極強，就憑陳卓那一刀，恐怕能夠將人斬得昏迷過去。
可他的精神意志都無法外放，怎麼能被斬斷？
有這個可能性嗎？
爺爺沒對他說過，皮珩陽也不知道。
而此刻的陳卓見到皮珩陽的表情，心卻劇烈跳動起來，眼裡驚喜交加。
效果明顯！
當皮珩陽一動，陳卓就立即“看”到了他身上的精神波動。
皮珩陽的精神意志並沒有外放。
但是陳卓的精神意志卻順著對方的大刀，斬入了皮珩陽的體內。斬斷了他的精神波動，令皮珩陽精神登時受傷。
幸虧這丫精神意志極強，才沒有被重創。
“你怎麼做到的？再來！”
皮珩陽完全沒有後怕，而是被激發出了一個更強烈的狠勁，大刀一揮轟然斬下。
“好！再來！”
陳卓不避不讓，身體陡然踏空而起，雙劍順著大刀方向揮動，將大刀的千鈞之勢卸去大半力量。然後再次跟對方來了一次刀劍碰撞。
嘭！
大力傳來，陳卓蹭蹭蹭後退數步。
而皮珩陽這一次，更是不堪，整個大腦似乎被重錘擊中，嗡嗡作響。饒是他忍耐力極強，這一刻額頭上都滲出了密集的汗珠，顯然劇痛無比。
“再來！”
皮珩陽不信邪了，他這麼多年戰鬥無數次，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攻擊方式。他咬緊牙關，再次舉起大刀劈出。同時全身心提防陳卓的那股詭異攻擊。
但是。
陳卓只是淡淡一笑，提防？提防不了！
他的這一招攻擊是直接深入你的身體，深入你的大腦，斬斷你的精神，你如何抵擋？
導師教的任何辦法都沒用！
“或許，這才是精神意志真正的攻擊之術！”
陳卓按捺下心中的激動。
這一次，他根本就沒有和皮珩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