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的孟湘越發不講理了,什麼話都敢說,直把他逼得脖子都有些微紅了。
「你啊……」嬴景俯下腰,雙臂撐在她臉頰兩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影子下,他溫柔地吻上她的唇峰,「你再說這些的話,我就要一直這樣堵住你的嘴了。」
孟湘看著他,伸出三根指頭指著天作保證狀。
他彎了彎眼睛,低沉誘人的聲音一下一下撞擊著她的耳膜——
「我也好想你,你可快要好起來。」
說著,他極有暗示意味地按了按她的鎖骨。
這人真是越發妖孽了,饒是身經百戰的孟湘都覺得自己的血條都要清零了。
他兩根手指夾著她的青絲順了下來,轉頭朝帳外看去。
於廉端著熱氣騰騰的藥碗,臉色有些尷尬。
「起來吃藥了,你說的我都答應你。」他在於廉面前故意表現的更加親密。
孟湘瞥了他一眼,不去點明他的小心思。
於廉穿過輕薄的紗帳,碗裡的熱氣氤氳飄散,他看了孟湘一眼,舒了一口氣後,立即低下頭,把藥碗遞給了嬴景。
「殿下……」
嬴景露出友善的笑意,「真是麻煩於廉你了。」
於廉撇過頭,不去與他對視,也不肯吭聲。
「好吧,雖然你……」他淺淺一笑,是包容的,也是勝利者的笑容,「我還是很感激你。」
孟湘在被子下狠狠踹了他一腳,嬴景強忍著,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半點改變。
「請脈……」他垂著頭低聲道,就像是萎靡不振的花。
嬴景刺目的目光在他周身逡巡了一圈,笑道:「是呀,是請脈的時候了,我該讓位給你。」
此話說的意味深長,而於廉卻裝作沒有聽到。
嬴景負著手站在一旁,耐心地看著。
於廉安靜地垂眸,手指搭在她的手腕處,似乎不受他的視線影響。
「身體已然大好,只是藥還是要喝的,也不要過度勞累。」
孟湘淺淺一笑,「我一定記得,真是麻煩你了。」
於廉飛快地抬眼,又垂下頭吶吶道:「沒……沒什麼,我也……」
「對了,今兒個就是春闈開考的日子。」嬴景突然開口。
「什麼?」孟湘的注意力立刻被他吸引了過去,「那扶蘇和子期……」
「嗯,他們都去了,而且你身邊的那個小姑娘也跟去了,估計是幫你看著孟子期,她倒是對你的話奉若神旨。」
孟湘目露擔憂,有些出神。
於廉不動聲色地捏了捏她的手腕,「……也不要過於憂心,過度憂心焦慮會讓你的病情加重的,你現在什麼也不要想,要好好休息。」
孟湘眉眼彎彎,剛準備說什麼,一旁的嬴景卻用一根手指將她的下巴勾了過來。
「沒關係,什麼事情都有我呢。」
他活生生地將於廉的位置擠到一邊去,等到孟湘實在看不下去提醒他,他才笑著道歉:「真是抱歉,我剛剛居然沒有注意到,脈已經診完了吧?」
於廉似乎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他看著嬴景,一字一頓道:「最近也要忌房事,否則於恢復有礙,想必殿下不是那般急色而不顧人身體的。」
他似乎在跟嬴景暗暗較著勁。
嬴景卻笑了起來,「好啊,還希望於廉你能給我配幾副強身健體的藥。」
於廉咬著下唇,悶不吭聲。
孟湘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直接搶過嬴景手中的藥碗,捏著鼻子一飲而盡,然後,迅速地掀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
「啊,我要睡了,不要打擾我了。」
嬴景與於廉兩人一同看向她,又互相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