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穿鵝黃的是冀州教坊的金從從,穿綠的是潁州教坊的何細娘,而這位呢——」他眼睛亮閃閃的,「是青州教坊的孟九娘。」
「青州教坊呢。」何細娘漫不經心地笑起來。
「呵呵,我可從未聽過呢。」金從從更是不給絲毫面子。
孟湘在桌子底下使勁兒踩了南金棠一腳,他頓時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發出淫糜的□□聲——
「嚶——姐姐,好痛啊,你放鬆一些好不好?好不好啊?」
她的雞皮疙瘩都被他激起來一層。
南金棠卻趁機用另一隻腳輕輕卻勾她的腳踝,孟湘立刻一腳踹過去,他卻將兩腿張開,在她踹過來的時候,將兩腿併攏,將她的小腿死死夾在他兩腿中間。
「這樣會不會舒服一些呢?」他說的就好像他們兩個正在做些什麼似的。
孟湘雙手抱胸,冷艷道:「你不會想讓我廢掉你吧?」
南金棠夾的更緊了,笑嘻嘻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孟湘「切」了一聲,順勢就操起了桌子上的茶壺,南金棠立刻鬆開了腿,縮到了遠處。
「妹妹可真是惹官人憐愛啊,沒想到官人居然這麼寵你。」金從從陰陽怪氣道,這是那張臉妖艷美麗的很,讓人生不出半點氣來。
「她可不是你們的妹妹。」南金棠邊說著,邊觀察孟湘的反應。
「咦?難道年紀很大,啊——」何細娘假裝失言地捂住嘴。
金從從卻挑了挑眉毛,驕陽一般的美貌讓她的性子驕縱的很,可是,哪裡會有人怪她,男人們都恨不得將她給寵壞了。
「好啊,既然都是舞伎,又都是要去獻舞的,不如我們比一比?」
何細娘笑得溫柔,「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是官人你可不要偏心啊。」
南金棠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
「聽說,各州教坊的獻舞要先給大晟府和太樂局進行品評,咱們就比一比看誰更得他們喜愛如何?看看誰的舞更好!」
金從從驕傲地揚了揚下巴,「我可是從未輸過啊!」
何細娘溫溫柔柔地微笑,卻暗地裡將鄙視不屑的冷淡目光射向孟湘。
不喜歡孟湘的人多了去了,她才不在意別人的想法和目光,更何況,一切要用舞蹈來說話。
不過……
孟湘接著喝茶的姿勢,微微側頭朝那兩個娘子看去,金從從嬌艷妖嬈,眉眼間全是傲慢與驕縱;何細娘眉清目秀,纖纖細腰幾乎只有一掌寬,但這兩人都年輕的很。
孟湘不禁想起了臨走前玉娘跟她說的話。
「咦?難道姐姐你不敢應下嗎?」
見孟湘久久不回答便以為她是怕了的金從從越發張狂了。
「從從,你還是安靜些更好看喲。」南金棠雖然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眼中卻沒了溫度。
金從從頓了一下,輕輕「哼」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官人還真是令人寒心。」何細娘用手勾著自己的青絲。
「細娘你這麼多年還是不曾變過,嘖,真是讓人厭倦了啊。」南金棠突然撕破裂皮,毫不客氣的話語讓何細孃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南金棠會在意她們?
他懶洋洋地將窗上的竹簾放了下來,眼不見為淨。
孟湘斜睨了他一眼,「你這個人可真奇怪。」
南金棠與她擠在一處坐著,「你這樣說可讓我傷心了,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嗎?」
「我可沒叫你跟他們相好,也沒叫你跟他們決裂。」
他的眼睛驟然跳躍出欣喜,「你是嫉妒了是不是?姐姐誒,你並沒有像你說的那樣不在乎我是不是?」
孟湘側過頭,輕笑一聲,「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