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笑了起來,看上去卻有些滲人的溫柔,「不可能的,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除非我死。」
陳唐唐嘆了口氣,蹙眉盯著腳上的血線。
白鹿輕笑問:「怎麼不說話了?」
陳唐唐假裝自己就是鳥兒,「啾」了一聲。
「啊,」白鹿感嘆地捧住自己腫脹的臉,痴迷道:「叫聲也好聽。」
陳唐唐:「……」
「咦?愛妃?愛妃?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
陳唐唐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比丘國的國王正猛烈地搖晃著白狐狸的肩膀,那隻白狐狸頭一點一點的,腦袋都快讓國王搖下來了。
陳唐唐:「這隻狐狸也是男扮女?」
白鹿緊張問:「你是看上他的血了?」
陳唐唐:「……」
貧僧是嗜血狂魔嗎?到底是什麼給了你這個印象啊!
陳唐唐咬牙道:「不是。」
「那你是看上他的臉了?」
陳唐唐:「……」
合著貧僧就這麼渣?不是看上人家的血就是看上了人家的臉是不是?
陳唐唐懶得搭理他。
白鹿卻自顧自點頭,「我明白了,放心,你的願望我全都會替你達成。」
神特麼願望,貧僧許願了嗎?
白鹿大步朝著國王和可憐的白狐狸走去。
國王望見白鹿,一喜,「國丈快來看看,寡人的愛妃不知道為何就是不說話。」
那是因為他牙齒崩了。
白鹿:「唉,許是娘娘生了病。」
「生病……對了,之前,國丈說要為寡人治病,當作藥引的小孩兒都已經準備好,國丈什麼時候開始啊?」
嗯?
陳唐唐支楞起腦袋。
國王一眼便瞅見國丈腦袋上白中帶粉的小鳥。
「這是何物?看上去頗為伶俐。」
國王直接伸手去拿。
國王可是沒輕沒重的啊……
白鹿一驚,立刻指著一旁慶幸國王視線轉移的白狐狸道:「陛下快看,娘娘快不行了!」
白狐狸瞪圓了眼睛,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就為了一隻鳥兒就將自己賣了!
可是,還能怎麼辦?兄弟如手足……
白狐狸立刻眼睛一翻,倒地不動。
國王驚呼一聲,笨手笨腳地想要抬起白狐狸,可白狐狸好歹是個男人的重量,他沒有抬動,一時失手,將白狐狸「嘭」的一聲又砸回了地面。
白狐狸覺得自己怕是要涼了。
見白狐狸如此悽慘,白鹿都目不忍視了。
白鹿:「陛下千金之體,如何能這般勞累?還是等宮人來搬走娘娘吧。」
國王氣呼呼道:「寡人倒是不信了,寡人居然連個女人都抱不起來?」
陳唐唐實在看不過眼了,出聲道:「阿彌陀佛,請陛下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國王:「剛剛寡人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白鹿眼睛向上翻,青眼少,白眼多,就像是翻了癲病。
「咦?國丈!你也要犯病了嗎?」
國王大步向前,似乎想要幫國丈清醒一下。
白鹿一跳三丈遠,「不不,臣好得很,好得很,剛剛是臣頭頂上的鳥兒在說話。」
國王一本正經道:「嗯,國丈的鳥兒在頭頂上。」
白鹿:「……」
別以為你是國王,我就不會弄死你!
國王朝陳唐唐招了招手,他想了想,學著後宮女子逗弄寵物的語氣道:「來大寶貝兒,帶你吃好吃的。」
陳唐唐:「……」
為何你的語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