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哪裡看的是你的胳膊,貧僧分明看的是你手中我徒兒的武器!
陳唐唐冷淡道:「施主是如何將我徒兒的武器弄來的?」
兕大王將腦袋一揚,顯擺道:「自然是你的徒兒們技不如人輸給了我,求著讓我饒他們一命,就把武器獻上來了,非但獻上了武器,他們還說把你也送給本王……」
陳唐唐涼涼地看著他。
兕大王說話聲越來越小。
她的尾巴「啪」的一聲拍上水面,濺起水花淋了他滿頭滿臉。
兕大王瞪圓了眼睛氣呼呼地瞪著她:「你不要以為我敢動你!」
他的手搭在木桶邊緣,手背青筋暴起,一個用力,「咔嚓」一聲,他把浴桶掰碎了一個邊兒。
「瞧沒瞧見,我這碗大的拳頭,一拳下去你就會沒命的。」
然而,即便他威脅至此,陳唐唐連眼皮都沒有多撩一下。
兕大王氣餒,卻又對她無可奈何。
她那麼一個柔弱的小身板,他又不能真揍她。
「好了,好了,我說實話,說實話好了吧?」
陳唐唐這才正眼看他。
他抹了一下胳膊上一個亮閃閃的圈兒,笑眯眯道:「你往這裡看,這可是個寶貝,嘿嘿,大寶貝。」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地方,摸著後腦勺,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
陳唐唐盯著他古銅色手臂上亮亮的圈兒,看來看去,只覺得這個圈兒與她手臂上的三個圈兒也沒什麼不一樣的。
陳唐唐淡淡道:「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對一個已經妄想到嘿嘿嘿的男人說「沒什麼了不起的」,簡直就像在說他不行一樣,兕大王立刻就怒了,大聲嚷嚷:「誰說我不行了!誰說我不行了!」
陳唐唐:「……」
誰都沒說,那是你自己說的。
兕大王雙手攥緊木桶,高大的身子像座小山似的朝她壓了下來,他濃眉一挑,舌尖兒滑過下唇,蓬勃的雄性氣息如潮水一般向她湧來。
「說我不行,嗯?」他舌尖輕佻地彈出一個尾音,深深的眼眸像是要將她一口吞掉。
貧僧沒說啊!
陳唐唐簡直委屈的要死。
「本大王就讓小美人兒你好好體會體會,到底本王行還是不行……」
他抬起雙臂,猛地朝她抱去。
陳唐唐卻一個猛子扎進水桶中,銀髮如流水一般從他指尖滑過,只留下順滑又冰涼的觸感。
她藏在水底,後背靠在木桶上,仰起頭,透過清澈的水面朝他望去。
水面之上,兕大王目中藏火,緊緊盯著她,像是一頭覬覦獵物的野獸,野獸舉起爪子,慢悠悠地舔了一口手指上她銀絲劃過之地。
粉紅的舌頭掃過古銅色的肌膚,端的香艷。
「噗」的一聲破水,陳唐唐從水底鑽了出來。
她伸手抹了抹臉,低聲道:「還望施主貧僧守禮,否則必將遭至天罰。」
「天罰?」兕大王擰眉一笑,「若是真有天罰就來啊,就望我腦門兒上砸!來啊!誰怕……」
話未說完,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山洞開始震顫,頭頂開始簌簌掉砂石。
可這落下的砂石十分古怪,不砸陳唐唐,單單往兕大王的頭頂落去。
兕大王被砸的「嗷嗷」直叫。
再聽「轟」的一聲,一道兩人合抱粗的閃電直直地劈了下來,一頭劈在了兕大王的天靈蓋上,他整個人一顫,「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陳唐唐明明就在他身邊,卻沒有被殃及分毫。
瞧瞧,瞧瞧,貧僧說什麼來著。
她劃拉著魚尾,湊到桶邊,探頭去看,只見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