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聲慢慢接近:「你可騙不了我,我能捕捉到風中所有的訊息,風告訴我,你是個女人,還是個漂亮女人。」
陳唐唐無奈,只得轉口道:「施主又不是女人,焉知女子不能做和尚?」
「你說的也對。」男人的聲音帶著絲笑意,「唉,許是我閉關修煉久了,一覺醒來整個天都變了,許是現在女子也能做和尚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她靠近。
陳唐唐不住後退,視線不斷向敖烈飛出去的窗戶掃去。
為何敖烈沒了動靜?
「你將貧僧的徒兒怎麼樣了?」
「嗯,我也不知道,許是一陣風吹走了。」
「什麼風能……」
陳唐唐的話還未說完,突然一陣暖風吹響她的耳朵,她忙捂住耳朵,朝後退了一步。
然而,身後似乎有什麼,退無可退。
「你究竟是何人?又將我徒兒吹到了何處?」
陳唐唐垂手而立,金光舉於掌心。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那個柔軟的女聲:「我是誰?很好,你放縱弟子毀我洞府,與我作對的仗,我還沒有跟你算過呢,你居然還問我是誰?」
「啊?貧僧並未……」
「你這和尚居然還會抵賴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便是他們所說的鐵扇公主!」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陳唐唐猛地舉起了手掌,掌心射出萬丈金光,將整個閣樓照耀的恍如白晝。
然而,佇立在陳唐唐的面前的所謂「鐵扇公主」竟是一個身高比她高出兩個腦袋的,端莊秀麗的男子。
「鐵扇公主」:「……」
陳唐唐:「……」
陳唐唐盯著他的喉結看了一會兒。
沒錯,果然是男子。
奇怪,剛才那個女人呢?
陳唐唐左看看,右看看,卻發現整間屋子裡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再無他人。
陳唐唐疑惑道:「鐵扇……公主?」
撒了個謊,然而,下一刻就被揭穿的感覺實在太令人窩火了。
他硬著頭皮道:「你女人都能當和尚,男人當公主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說著說著,他自己也覺得這話頗有一番道理,便雙手擺放在小腹前,擺出一副端莊美人的姿態來。
他盯著她掌心明亮的金光,納悶問道:「你手中這是何物?」
「貧僧也不知,貧僧只喚它為金光……適才,施主所言,貧僧不太明白。」
他的目光從那團刺眼的金光落到她的身上:「你還在裝傻?」
陳唐唐無辜道:「貧僧確實什麼都不知情,聽施主所言似乎是貧僧的徒兒得罪了你。」
「鐵扇公主」冷笑:「你們不是要借芭蕉扇嗎?為了一柄芭蕉扇,你的徒兒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陳唐唐心想:定然是那妖怪搞的鬼!
「還有你!我跟你的帳可還有的算呢!」
「聽施主言語,似乎跟貧僧有舊怨?」
「舊怨!你可知我是誰?」
陳唐唐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著他:「施主不是說自己是鐵扇公主?」
「不,我的意思是……算了!我乃紅孩兒的母親,你當初對紅孩兒所作所為,我都要千倍萬倍地從你身上討回來!」
這紅孩兒的親戚可真是不少,之前那個什麼鉤子仙就是為了紅孩兒要報復貧僧,這回又出現了一個母親……哎,不對啊!
「你不是男的嗎?男的也可以生孩子?」
「鐵扇公主」臉上的表情一僵。
糟糕,說順嘴了。
陳唐唐恍然大悟:「難道你也喝了西涼女兒國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