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陳唐唐回頭一看,只見自己的小徒弟敖烈正捧著臉蹲在馬廄裡,一臉哀怨又驚喜地凝視著她。
他的小白靴已經被她不小心踩成了灰色。
「抱歉。」
敖烈雙膝一跪,直接抱住了陳唐唐的腿,哭哭啼啼道:「師父還知道回來啊!」
陳唐唐:「……」
不知為何,她腦海里迴蕩的都是——「死鬼,你死去哪裡了啊!」
「咳咳!」陳唐唐提了提褲子,忙道:「快,快起來,為師也沒有辦法,其中有個人假扮你們大師兄,為師一時不察,竟讓他哄騙了。」
陳唐唐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敖烈卻更加悲憤了,嗷嗷直叫:「師父不疼愛我了嗎?有我們四個還不夠嘛!」
陳唐唐摸了摸鼻子。
八戒嘆了口氣:「師父,您以後還是多長點心眼吧。」
貧僧覺得自己的心眼絕對不少,只是,大概上天給貧僧點心眼的時候全都點歪了。
八戒見她面色尷尬,便體貼地轉開話題:「你為何蹲在馬廄裡?」
敖烈撇了撇嘴,一臉不甘道:「我倒要看看這匹馬究竟好在何處,竟讓師父這麼喜歡!」
喂!別胡說八道啊,貧僧對人獸不感興趣的……呸呸,貧僧完全不知道什麼是人獸呢。
八戒:「那你研究出什麼來了?」
敖烈一本正經道:「這果然是一匹公馬,還是一匹沒煽的!」
陳唐唐:「……」
八戒:「……」
馬:「……」
只見那匹大白馬,突然撩起後蹄朝敖烈踹了過去。
毫無防備的敖烈被踹到了一旁的草垛裡,腦袋在裡,只留屁股在外面。
這時,沙悟淨也從圍牆那邊翻了進來,他一見敖烈這個造型,立刻道:「這是怎麼了?餓了?在吃乾草?」
「呸!呸!呸!」敖烈好不容易從草垛裡鑽出來,頭上還掛著一截乾草,嘴裡滿是草渣。
他嚷嚷道:「我又不是真正的馬!」
「噓——」八戒突然抬起手,在唇上比量了一下。
敖烈小聲嘀咕了兩句,漸漸沒了聲響。
八戒和沙悟淨謹慎地望著那棟牆。
不知為何,陳唐唐突然有一種感覺,似乎那幾個人正與他們擦肩而過——隔著這道牆。
八戒鬆了一口氣。
此時,天際卻突然降落了一個金色的身影。
八戒忙道:「大師兄,如何了?」
孫行者蹙眉道:「那傢伙還真有兩把刷子,我從他後面出發,眼瞅著就要追不上他,誰知道他在中途突然轉了方向,似乎是……」
他露出好笑又不敢置信的神情:「……似乎是迷了路。」
「怪不得……」八戒將扇子抵在自己下巴處,「我就說他們在那道牆壁外經過了三遍,為何還不進來搜查,原來是迷了路啊。」
陳唐唐:「……」
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心疼那幾個妖怪了。
就在這時,牆外突然響起了假八戒的聲音:「就是這裡!剛剛一道金光降落到這裡了。」
「進去。」假沙和尚的聲音。
八戒一把將陳唐唐卷進懷裡:「他們進來了,我先帶師父走,你們頂一會兒。」
說罷,他就卷著陳唐唐溜之大吉。
敖烈眼尖,在八戒朝師父伸手的時候,他就急急追了上去。
徒留孫行者和沙悟淨兩人對陣敵人。
孫行者一陣咬牙切齒:「那個呆子真奸!」
沙悟淨低聲地應了一聲,他又問:「可是,大師兄都沒有呆子奸,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