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鮮紅的舌尖兒滑過下唇,聲音帶著股灼熱的色情:「若是破葷的話,就只能跟你了。」
陳唐唐淡淡道:「施主可真打的好主意,豈不是認定貧僧一定會輸?」
他揚了揚下巴:「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好了。」
他消瘦又修長的指尖兒點了點一個饃饃,可他沒有看饃饃,反而看向她:「我選這個怎麼樣?」
她不為所動。
手指拖出一道劃痕,又按在了另一個饃饃上。
「這個好像也不錯。」
她依舊不動。
他眯了眯眼睛,又隨便點了幾個饃饃,這陳唐唐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都不曾來理會他。
他失了興致,便隨手揀了個饃饃。
「好吧,就是個。」
他掂量了兩下,彷彿聞到了一股肉香,想必這個定然是葷的。
他翹著嘴角,一掌豎著劈下,將那饃饃劈成了兩截。
「噗通——」
另一半饃饃掉進了水池裡,甜膩膩的豆沙香氣瀰漫開來。
「呃……怎麼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他狠狠一甩,將手中另外半個豆沙饃饃也擲進了水中。
「你陰我?!」他的頭髮都被氣得豎起來了。
陳唐唐一臉可惜地望著半枚饃饃,慢悠悠地將視線拉扯到他的臉上,可卻遲遲不肯望向他的眼睛,只盯著他的嘴道:「施主這是何意,貧僧不懂呢。」
「不懂?不懂……為什麼這盤子裡面會有這麼多豆沙饃饃?」
陳唐唐歪頭道:「這不是很正常?」
「正常個毛啊!我明明準備了一盤子的葷餡兒饃饃……饃……」觸及她越來越涼的眼神,他猛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我是說麼麼,對,麼麼!」
說著他便上下嘴皮一碰,隔空給了她一個響吻。
陳唐唐:「……施主,貧僧想知道你的臉痛不痛?」
「哈?」方正腫著臉也要裝胖子就是了。
「請施主願賭服輸啊。」
「明明是你在出老千,不算我輸!」
陳唐唐:「剛剛你說的話,貧僧可全都聽到了,是誰先出的老千?」
他一噎,摸了摸頭髮,輕哼了一聲。
陳唐唐手腕一涼,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無法動彈了。
難道他又下了毒?
「看!看什麼看啊!」他背過身子,摸了摸鼻子,「我說暫時不讓你破戒,又沒說給你解毒。」
剛說完,他就像後面有什麼追著似的,一下子沖了出去。
只剩下陳唐唐一個人一動不動躺在石床上。
阿彌陀佛,貧僧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
她剛剛想完,突然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洞穴頂上翻了下來。
「啊……」
糟糕,這次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那個男人身形修長,長腿細腰,無論是腰肢還是身姿都有一種纖細柔韌之美,他轉過身子,臉上卻戴著半副面具。
「啊……」
這個男人就是方才一聲不吭下來,把葷餡兒的饃饃全都調換之人。
陳唐唐瞪大眼睛,拼命地向他傳達自己的心意——
幫幫貧僧!
那人腳步輕盈,慢慢走了過來,行進間戴著一種獨特的韻律。
就在陳唐唐以為他是來救自己的時候,他卻在踩在石床上,在她身體旁邊蹲了下去。
陳唐唐一臉莫名其妙。
他雙掌伏石床,學著方才那個妖怪的樣子,跪在石床上,小心翼翼地嗅了嗅她的髮絲。
陳唐唐:「……」
我的佛祖啊,貧僧這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