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
他抬起手,手指尖兒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
「當然是因為你,我的國王陛下。」
「不,貧僧還沒有……」
「你既然已經答應了我的求親,自然就是接過這個位置了。」他溫柔地將自己的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低聲道:「真好啊,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你又如此寶貴,料想整個國家的人都會嫉妒我的吧。」
說著說著,他自己又自顧自笑了起來:「那就讓他們嫉妒好了,最好讓他們知道,你是獨屬於我的珍寶。」
說著,他將車簾捲了起來。
兩人一露面,人群的沸騰之聲果然更盛,簡直像是鍋裡燒沸的水。
陳唐唐看著他,不知道他因何要做出這番舉動。
他倚著窗戶痴痴望著她:「看,他們都看著你,就像是在看高居天上的神。」
陳唐唐飛快地向人群中掃視一眼,放眼望去果然都是男人,只是這些男人的樣貌皆十分出眾,或清秀動人,或旖旎多姿,或婉約雅緻,或放蕩不羈。
她忍不住道:「這西涼女兒國的民眾為何都生的如此不凡?」
「大概是我們天生得不到配偶,所以只能一代比一代生的貌美,好籠絡住難得一見的配偶的芳心。」
「御弟哥哥,」他的手從她的臉頰邊滑過,輕柔地捏著她的下巴,唇慢慢靠近,「……我籠絡住你的芳心了嗎?」
陳唐唐不敢說話了,總覺得如果自己說沒有,他能當場將自己吃掉的樣子。
他發出低沉的笑聲,聲音熱度隨著他的呼吸拂到她的臉上。
陳唐唐側了側頭,他原本對準唇珠的吻,落到了她的頰邊。
一見國王吻了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道路上的民眾都要炸鍋了,有人嫉妒,有人歡呼,有人追著車子想要多看陳唐唐一眼。
「郎君,求郎君施捨一夜。」
「我願為郎君為奴為婢!」
「郎君,接下我的腰帶吧!」
眼見著一條綴滿珍珠的腰帶迎面擲來,國王突然一甩袖子,將那條漂亮的腰帶打落泥土中。
陳唐唐扭頭去看,只見那條華麗的腰帶被沉重的車輪碾壓了過去。
下一刻,她的眼前就重新被車簾籠罩了。
國王輕聲道:「那些人不看也罷,若是你喜歡那條腰帶,回頭我親自做一條送給你。」
「不,貧僧並非喜歡。」
「是嗎?那你還看個不停?」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莫非你看上的不是腰帶,而是扔腰帶的人?」
這又是咋了,貧僧都還沒有把咱們兩個的關係捋順,你怎麼又醋上了?
他輕輕哼了一聲,轉身,背朝著她。
這樣也好。
陳唐唐靠著窗戶坐著,耳邊卻傳來「噼裡啪啦」似乎是什麼砸車身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
「還能是什麼,」他語氣涼涼,「自然是他們都想要得到夫君你的青睞,在用腰帶砸車廂呢,哼,那些人定然想著與夫君你歡好……即便只有一夕也好。」
「呃……」陳唐唐硬是沒有擠出一句話來。
他更氣了。
直到兩人來到皇宮,他吩咐宮人為他們師徒設宴,都沒有再跟陳唐唐說一句話。
陳唐唐倒是覺得這樣也不錯,便樂顛顛地享用起了美食。
看到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國王簡直氣得心肝兒疼。
他捂著心口,一直盯著她,她卻一無所覺,仍舊專心致志地享用美食。
看著看著,他的心突然劇烈跳動起來,就像是心中突然破土而出一株小小的春苗,不斷生長,朝著她的方向生長,生長出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