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金紅如火,說著,便從耳朵中取出了金箍棒。
陳唐唐握住了他的手腕:「徒兒別急,為師這裡有一計,可以讓他們三人暴露出來,若是能讓這個國家重新興盛佛教就更好了。」
孫行者眯起眼睛,納悶問:「師父怎麼會在意起這個?」
陳唐唐有些不好意思道:「畢竟為師深受佛蔭。」
而且,她今晚在用金光的時候突然發現,她的金光不怎麼強了,聯想之前金光鼎盛時的樣子,她想這金光大概是需要信仰來維繫的。
不過,她沒有跟孫行者說這些,畢竟他是個急性子的,若是她說了自己的危機,孫行者極有可能用棒子逼著他人信佛,信她,為她沖金光呢。
現在還不到這個地步。
「好吧,」孫行者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三位國師所在的地方,「既然這是師父的要求。」
「可是,師父也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孫行者握緊她的手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陳唐唐幾乎有一種會被他看化的錯覺。
她點頭:「你說。」
「不要讓他們傷害到您,」孫行者拔了三根毫毛遞給陳唐唐,「師父拿著這個,若是他們有不軌的地方,師父你就立即吹毛。」
他嘴角勾起,金眸閃爍:「他們不是能斷頭不死,剖腹取心嗎?我將他們統統揍成一堆爛泥,看他們還死不死。」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當然,前提是他們自己找死。」
陳唐唐應下了。
孫行者便一臉擔憂地離開,他跑到府中下人花名冊那裡,將自己為師父起的假名添了上去。
隨後,他又找到了師父,陪師父在門口等著。
「對了,徒兒你為為師起的假名是什麼?」
孫行者笑道:「真甜,師父現在假扮的小和尚的法號就叫真甜吧。」
陳唐唐:「……哪有這種法號?」
「既然都有戒色,為什麼會沒有真甜?」
這兩者有關係嗎?
可都已經寫上去了,陳唐唐就是想要反悔也沒了機會。
孫行者捂著嘴偷笑道:「師父……真甜。」
陳唐唐:「……」
為師齁死了。
兩人肩並肩坐在廊下,天上明月朗朗,映著地上一片清輝,像是鋪上了一層清霜,又如同空明積水。
孫行者低聲問:「師父冷嗎?」
就算金光不怎麼強了,也還是夠用的。
陳唐唐看向大徒弟。
孫行者朝她張開雙臂,金色的眼眸含著淡淡的笑意:「如果師父冷的話,我可以借給師父蓋一蓋,或者披一披。」
陳唐唐無語地看著他精瘦的身材。
孫行者雙唇一碰,淡淡道:「變。」
他隨即變成了一張厚厚的毯子,裹在了陳唐唐的身上。
陳唐唐舒服地嘆了口氣。
徒兒如此懂事,真是令她老懷安慰啊。
孫行者輕聲道:「明日一早徒兒就會帶變成師父模樣的敖,烈去找車遲國的國王交換文牒,到時候那三個國師定然心懷怨懟,要害我們,屆時,就像是師父所說的……」
他看到陳唐唐閉上眼睛,他說話的聲音也輕了下來。
過了會兒,陳唐唐卻「嗯」了一聲。
孫行者低聲道:「師父睡吧,我守著師父。」
陳唐唐閉著眼睛道:「為師沒睡。」
孫行者低低笑了起來,聲音更輕了:「嗯,師父說怎麼樣那就怎麼樣吧。」
陳唐唐突然想到一件事,她依舊閉著眼睛,用一種快要入睡的語氣呢喃:「你們幾個是不是在外面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