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子一揮衣袖,淡淡道:「你們才修行多久,你們又知道什麼?」
鎮元子摸摸曾被陳唐唐抓過的衣袖,低聲道:「她本有她的緣法,為師我能這樣與她有了兄弟的名分已經殊為不易。」
鎮元子轉過身,望著晴朗的沒有半點雲彩的天空道:「取經之後,她還會走這條路回來的,屆時……」
他話說一半,便甩袖離開。
清風和明月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道:「求老天保佑師父吧。」
鎮元子剛一邁進自己的房間,正坐在榻上的和尚便慢慢睜開了眼,朝他微微一笑,其形其貌活脫脫就是一個陳唐唐。
鎮元子坐在長榻對面的凳子上,看著和尚重新閉上眼睛,打坐參禪。
他趴在桌子上,頭枕在胳膊上,紫金冠磕著玉麈,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只盯著她不肯移開片刻。
許久,他輕聲道:「她那些徒弟可真不識貨,明明我都用了我珍藏多年的寶貝,居然還是被看穿。」
他修長的手探進白髮中,抽出髮簪,解下紫金冠,「當」的一聲,隨手扔到一旁。
他白若雪的睫毛垂下,在眼瞼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他們把假的帶走多好,這樣……我就能把真的留下來了。」
他額角蹭了蹭鶴氅,慢慢轉過頭,整張臉伏在了桌面上。
長榻上的那個陳唐唐一無所覺地在唸經。
「到底是假的,可是,你留給我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河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人參果樹?
下一章的妖怪便是大家熟悉的了!超熟悉的那個!
祝大家小年快樂
☆、第51章
行在路上,孫行者將鎮元子對待他們的嘴臉一一講述,不斷告誡陳唐唐——
「師父,可千萬不要被外表騙了,誰知道他們的心都在想著些什麼齷蹉的鬼主意。」
一向以噎大師兄說不出話為己任的八戒也站在了孫行者一邊。
「大師兄說的沒錯,雖然不知為何他突然改變了注意,但我覺得他打從第一眼看到師父起,就似乎在謀劃著名什麼,先扮成破落道士出現,又變成了鎮元大仙,這位仙家還真是夠拼的。」
陳唐唐淡淡道:「為師曉得了。」
可她那副盯著樹上野果垂涎的模樣哪裡是曉得的樣子。
孫行者只得一邊為她摘野果,一邊再三叮囑。
悟淨則憤憤不平地踹了一腳路過的青蛙。
陳唐唐剛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低聲道:「阿彌陀佛,徒兒你有心事?」
說起這個悟淨就委屈。
他抿了抿唇,悶聲道:「我對不起師父。」
「啊?」陳唐唐有些奇怪。
她這個三徒弟雖然面相兇惡,又陰沉不愛說話,還喜歡像她盯著樹上好吃的果子似的盯著她看,但他也是個極好的徒弟——老實本分,吃苦耐勞,抗打抗造,腰細腿長……唔,最後一個詞語貧僧是打哪裡聽來的?
既然徒弟有難解之惑,作為師父當然要開解他了。
陳唐唐放軟了聲音問:「何事讓你對不起為師?」
孫行者在一旁多嘴道:「你犯了色戒?」
八戒插言:「你看上了別的姑娘?」
敖烈:「你同旁人睡了?」
孫行者對著敖烈斥責:「齷蹉。」
八戒:「下流。」
悟淨:「無恥。」
敖烈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他好冤好冤啊,明明他是順著他們的話題說下來的,為什麼都指責他啊。
陳唐唐耐心地摸了摸白馬的鬃毛。
敖烈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