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沒臉見人了。
太白立刻背過身子,重新將衣服穿上。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孫行者行至陳唐唐的面前,將她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下,見她沒有受一點傷,才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金箍棒就朝她身邊的少年砸了過去。
「別……」陳唐唐剛吐出一個字。
白衣少年動作靈活地朝後一個空翻,衣角翻飛,躲過了他這一棒。
孫行者按著金箍棒指向他,厲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山谷裡的霧氣是不是你搞的鬼?」
那少年生了一副精緻的面容,銀色的眼眸如同水銀,銀色的長髮又被銀冠綰在頭頂,他全身上下白的像雪,又像是從銀白的月光中擷取了一段。
他撓了撓頭,有些羞澀道:「不、不是的,這霧氣是為了保護人的。」
「保護?」孫行者眯起眼睛。
陳唐唐站起身,看樣子像是想要為他說些什麼,孫行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陳唐唐看到了他的堅持,就將話語重新咽進了肚子裡。
少年郎露出友善的笑容,笑容陽光滿滿又充滿了少見外人的羞澀:「是這樣的,我剛剛都聽師父說……」
孫行者猛地將金箍棒往前一送,差點頂上他的鼻子:「你喚誰師父?」
白衣少年偷偷看了陳唐唐一眼,紅著臉低下了頭,輕聲道:「若是哥哥不喜歡,就把我當作大師的僕從好了。」
「快將你的來歷速速說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鄭三郎從池子上爬了上來,道:「你的態度很有問題,你到底在霧氣裡看到了什麼?」
孫行者瞥了他一眼,冷淡道:「沒你看的豐富,離我遠一些,我可怕你又撲過來。」
鄭三郎一僵。
能不能別提這茬?
鄭三郎隨即站到陳唐唐身側,用手擋著嘴,偷偷告狀:「你看看你徒弟的樣子,那麼野蠻,又那麼莽撞,可別有一天這棒子落在你的身上。」
孫行者瞪著鄭三郎。
陳唐唐神情自然,斷定道:「不會的,他不會這麼做的。」
孫行者抬起金色的眼眸,認真地看了她一眼,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她哪裡來的信心?
畢竟,他剛剛毫不猶疑地將假裝她的人打散了。
他垂下眼,收回了金箍棒。
那個銀髮少年郎露出陽光的笑容,彷彿一點都不在意他剛剛還對自己威脅打殺。
鄭三郎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說壞話的機會,繼續貼著陳唐唐的耳朵嘀嘀咕咕。
孫行者冷冷道:「看來你想吃我一棒?」
鄭三郎面色一下詭異起來。
孫行者:「你敢把你想的東西說出來,我就廢了你。」
廢了哪裡?
鄭三郎並緊雙腿,對著他如臨大敵。
太白似乎想到了什麼,摸著下巴仔細打量陳唐唐。
那邊,鄭三郎和孫行者懟上;這邊,他悄悄移動到陳唐唐身側。
「大師,你是不是早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太白露出和善溫柔的笑容。
陳唐唐淡定地凝視著他。
太白壓低聲音問:「你不是應該有三個箍兒嗎?」
「箍兒?」陳唐唐面露疑惑。
太白一副「糟了」的神情:「該不會他沒有交給你吧?」
他自言自語道:「原以為他只是好酒,沒想到他連這東西都貪!那可是能束縛住你徒弟的寶物!」
「寶物?」
太白點頭:「是至寶!」
「你說的……」陳唐唐擼起袖子,「該不會是這個吧?」
太白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