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疼嗎?」
紀東曦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關水龍頭的時候,手背不小心濺上了熱水。
他眼尾下垂,有些犯傻地說:「我真沒感覺到,當時只顧著想……你有沒有受傷。」
洛芍睫毛輕顫,在昏黃的燈光下,像是撒上了一層金粉。
他摸了摸那處紅痕,卻被洛芍狠狠拍了一下。
「你還摸?小心感染。」
紀東曦甜兮兮地應了一聲:「嗯。」
他的笑容簡直乖巧到犯規,整個人就像是一頭傻白甜的薩摩耶。
洛芍移開視線,抱著胳膊,聽著從老舊水龍頭滴落的水聲。
「你還跟著我幹什麼?」
「因為……」他上前一步。
洛芍退後一步,靠在了牆上。
紀東曦抬起受傷的那隻手,按上她旁邊的石壁,可憐兮兮地撒嬌:「好疼啊。」
「你不說自己沒感覺。」洛芍才不慣著他。
「可是,被姐姐摸得有了感覺。」他的聲音更加軟了,簡直恨不得粘人地「汪汪」兩聲。
洛芍偏過頭,不去看他。
他羞澀地笑了一下,緩緩壓低頭。
濕熱呼吸噴上她的雙唇,那雙冰冷的唇也沾染上了他的灼熱。
「我現在又嫉妒又痛苦,姐姐幫幫我好不好?」
他的唇挨的更近了,似乎下一刻就能吻上她。
洛芍沉默地看著他,眉梢挑了一下。
冷的讓人心都痛了。
他瞳孔一縮,突然低頭,灼熱濕潤的嘴貼上她冷漠又乾燥的唇。
緊緊貼著,一動不動。
不過片刻,他突然往後一仰,大口大口喘著氣,臉頰通紅。
「教教我吧?姐姐,教教我怎麼吻……才、才能讓你舒服?我好想讓你舒服……」
洛芍剛剛張開嘴,他卻又低頭吻來。
這個大騙子!居然騙她主動開口!
這次,他用上了舌頭。
濕潤的唇舌,騷動的慾望,粘稠的汗水。
連風都如此潮濕。
他的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腰肢,又立刻收回,手掌握緊又鬆開。
他終於打定主意,先從中指開始,貼著她的上衣蹭了一下,隨後,整個手掌才緩緩滑進她的腰窩。
即便隔著一層衣服,她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灼熱。
他單手攬著她的腰肢,狠狠地將她塞進胸膛。
他就像是中午吃的雪糕,融化的奶油黏糊糊地貼在她的身上,又甜,又軟,又難甩開。
他學著從她那裡得來的微薄經驗,小心翼翼地取悅她。
從唇與唇,舌與舌,牙與牙開始,在濕與濕,熱與熱,纏綿與纏綿中結束。
他將她緊緊地壓在牆壁上,用他的熱情與躁動,將她一點點碾平。
他不可自拔,泥足深陷。
她卻依舊冷靜。
沒有關緊的水龍頭仍然在「滴滴答答」作響。
他的舌頭在發麻,指尖在發顫。
終於,他發出一聲嘆息,緩緩退開。
昏黃的光下,兩人灼熱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他黑亮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這樣可以嗎?」他攬住她單薄的雙肩,臉頰貼著她的肩膀蹭了蹭,輕聲問:「這樣可以算是成熟一些的追求方式了嗎?」
他彎腰枕在她的肩上,用粘稠的眼神仰望著她。
洛芍的眼珠子動了一下,沉默地凝視著他濕漉漉的眸子。
過了會兒,她才低聲反問:「你覺得呢?」
紀東曦閉上眼睛,聲音輕的不能再輕:「我想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