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米還在糾結,他沒回答威綸的話,畢竟這可是砸飯碗的事。
如果真這麼做了,不僅會讓同行對家族產生警惕,以後也不會再有人送貨給家族了。
威綸話音一轉:「而且做完這一單,我打算回家混日子,這樣一來你們也有足夠的藉口搪塞那些混蛋了,如何?」
凱米聽後驚了:「您、您要回家?」
當初威綸突然脫離家族,可是在家裡掀起了十幾級地震,結果這位又打算回家了?
威綸露出了淡淡的無奈惆悵神色:「沒辦法,年紀大了,多了個兒子要養,還是家裡安全點,對吧?」
凱米聽得一愣一愣的,總覺得眼前的威綸又成假的了。
他磕磕巴巴地說:「那個,您能給個期限嗎?我得向上面請示一番。」
威綸淡淡地瞥了凱米一眼:「可以,只到今晚,如果死了一隻,你就用身體來抵吧。」
說完,威綸當著凱米的面化為淡淡風絮,消失了。
許久後,凱米才回神,他的手有些哆嗦,額頭全是冷汗。
這哥們苦笑,好吧,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威綸先生,這殺氣好可怕,嚶。
威綸離開了這片集市,集市位於周圍幾個村鎮的交匯點,繞過這幾個村鎮,再向北一百多公里才是大城市。
在附近一個小鎮裡,威綸隨意找了一家酒吧,他坐在吧檯點了一杯橘子味的雞尾酒,一邊喝一邊等訊息。
威綸剛開始以為不會太久,但出乎他的意料,威綸等了一下午,凱米始終沒給他回訊息。
就在威綸打算回去和凱米來一個激情火熱的夜晚——直接將人分拆切碎衝下水道——這個沒什麼人的小酒吧裡來了一位同樣金色微卷長發的帥哥。
這帥哥有著騷包的類似雞冠的漂亮劉海兒,金色長髮自然垂在腦後,他穿著收腰條紋西裝,西裝領口大開,裡面是酒紅色襯衣,他雙手插在褲兜裡,看起來充滿時尚氣息。
威綸立刻捕捉到了來人的氣,他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威綸轉了椅子,看向緩步走到他面前的人:「席利?!別告訴我你是為我而來的。」
席恩利可,修巫家的下任當家,曾是威綸的競爭對手。
兩人以前撕得昏天黑地,但隨著威綸主動贖身跑路,那段惡劣的關係戛然而止,之後因為業務範圍並不重疊,反而漸漸成了不涉及利益關係的合作夥伴。
但由於年輕時黑歷史太多,倆人都有各自把柄落在對方手裡,所以他們大部分時候不會直接見面,只是透過中間人溝通。
席恩利可上下打量威綸,他嗤笑一聲,拉開威綸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你猜對了,我的確是來找你的。」
威綸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席恩利可側臉看威綸:「……你這傢伙,真是大變模樣啊。」
威綸眨眨眼,他低眉斂目,鬢邊的金色髮絲落下幾縷,散落的金色長髮編成辮子落在腦後,露出了修長的脖頸,他輕笑著問:「怎麼說?」
席恩利可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迷惑性太強了,要不是我和你認識了太久,你的氣也沒變,幾乎不敢相信是你。」
現在的威綸給人的感覺太溫和平靜了,完全沒有過去的危險感,很容易讓人產生誤判。
威綸這幾個月在給揍敵客家打工,他活了死死了活,熟悉他的人都沒當回事,只是當席恩利可看到了威綸現在的照片後,才驚愕地發現威綸這次變了一張臉。
而且讓席恩利可驚訝的是,威綸居然會給揍敵客打工,再往下面細查,威綸欠了揍敵客一筆債務,債務好像是教導費。
很快席恩利可從情報市場上買到了一個捕風捉影的訊息,說威綸在養孩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