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乖寶啊,別哭別哭!”轉頭罵道,“死丫頭,你吼什麼吼,嚇到你弟弟了!當初是你要去報官的,三丫頭是你害死的!”
“你如果不去報官,那瘸子肯定不會憤怒到心生歹意,想要生米煮成熟飯!你三姐也不會屈辱的投河自盡!”
趙嘉禾臉上的血色盡褪,眼裡滿是茫然,三姐……投河自盡?
她往後跌了幾步,勉力靠在牆上,她聽到自己苦澀的聲音,沙啞如破銅,“三姐的墓在哪?”
她要去看看她,她要去她面前慚悔,劉氏沒有說錯,是她害了她……
“河水很急,沒撈著。”
趙嘉禾沒想到,她居然連阿姐的墓碑都看不到……
“阿姐!”
宋硯霎時睜開眼睛,發現趙嘉禾正淚眼朦朧地盯著床帳,愣愣地落著淚。
他驚喜道,“你醒了?”
趙嘉禾轉頭,模糊的看見宋硯的臉,他好似憔悴了好多,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鬍渣,一雙眼睛卻亮的驚人。
她還有些懵,剛才她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隨即她失落下來,不算是夢,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阿姐確實是被她害死的。
“殿下,你怎麼在這裡?”她注意到床邊的宋硯,疑惑問道,只是一出聲,她就發現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乾澀的難受。宋硯體貼的將一杯溫水放在她跟前,她受寵若驚的接過,小口小口的喝完了,溫水入/喉,稍稍緩解了啞意。
喝完水,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如今是躺在床上,她意識的最後,還停留在獵場的那場刺殺中。宋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三日前你中箭後,我連夜把大夫請過來幫你拔箭,你昏迷至今,此時才醒。”
三日?
她昏迷了這麼久嗎?想到自己的夢境,有些悵然若失,可是那總感覺是過了一輩子。
宋硯只知道她離魂之時,經常在夢中喊著“阿姐”,自是知道她心結便是她的姐姐,只是如今她已被父母賣/身入宮,過往的人和事也離她很遠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殿下,晚膳已經備好,請移步用膳。”很是嬌俏的女聲。
趙嘉禾:???她昏迷的這幾日發生了什麼?
實在是不怪她如此驚詫,以往他們的膳食都是需要自己去廚房端的,倒是第一次有奴僕幫忙布好飯菜,恭恭敬敬地請宋硯去吃。她能確定,那真的是請,因為這種語氣她再熟悉不過了,那明顯是帶著敬畏。
她瞪大眼睛,卻發現宋硯很是淡然,冷聲說了一句“知道了”。
她默默閉上因為驚訝而張大的嘴,好吧,原諒她沒見過世面,宋硯到時候的排場可是別人三跪九叩地請他吃飯,如今一個小小的宮女而已,小場面!
宋硯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問道:“還能起身嗎?起來用膳吧!”
趙嘉禾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傷口,用白色的紗布纏繞的很是整齊,傷口處只有一些微微的癢意,並未很疼。
“這是沈遙包紮的傷口,箭也是他拔的。”宋硯甚至謝清遙的身份如今還不能暴露,只能將他的假名拿出來用一用。
沈遙?
趙嘉禾眨眨眼,不會是她知道的那個沈遙吧?前世她在東宮當值,聽說了宮裡來了一個醫術高明的太醫,皇上身有頑疾,冬獵回去之後便纏綿病榻,其他太醫都束手無策,偏偏是沈遙一副銀針下去,硬是讓皇上多活了一年多,實在回天乏術了才駕崩。
自此之後,宮中上下都知道,宮中有個“聖手”沈遙,一手醫術出神入化,太子曾多次許以重利招攬,沒想到沈遙生性淡泊名利,拒絕了太子,當時太子好幾次都罵過沈遙不識好歹。而沈遙為皇上治病的一年裡,宋硯才逐漸從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擁有自己的勢力,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