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作畫,除了用膳和就寢,其餘時間都待在書房裡了。”
“他沒有去見什麼人?”
“並沒有!”趙嘉禾回答的斬釘截鐵,她也不怕他去查,宋硯那幾日本就待在書房裡,哪裡也沒去。只是不是他去見別人,而是別人主動來見他了。她也不算撒謊,只是這話,她也不敢說。
太子沉吟良久,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子,在這寂靜的夜裡,很是清晰,像是敲擊在人的心裡一樣。趙嘉禾已經習慣了這個聲音,因為宋硯時不時就喜歡做這個動作,在他那裡聽多了,也就不覺得這個聲音有威懾力了。
“那你說一說,他在千秋宴上有哪些奇怪的舉動。”
趙嘉禾只能一五一十地把宋硯在宴會上的表現說出來,“……七皇子與謝小姐一起飲酒……”
“你說,宋硯和謝清瑤一起喝過酒?”
“是的。”你不是參加了千秋宴嗎?看到了還來問她幹什麼?
太子不再說話,宋硯與謝清瑤?他剛開始的時候未曾想過這件事,只是如今再提起來,他又覺得很是蹊蹺,這會不會太巧了?宋硯與謝清瑤一起喝過酒,隨即謝清瑤就被他調戲了?
但是宴會上也沒看到兩人言談有多麼親密啊!宋硯與謝清瑤,都是自顧自地喝酒,談論的話題也都是很平常的。
兩人不會有什麼勾結吧?
這個想法一冒頭,就被他給否認了。他們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如果不是這次千秋宴,他們都不一定認識呢!
“本宮見宋硯有一段時間離開了,他去做什麼事了?”
趙嘉禾有些心虛,那段時間她好像喝酒去了,醉的還睡了一覺,哪裡知道宋硯的動向。但是,她一覺醒來好像就發現宋硯出現在寧德宮。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當時兩人因為有宮女過來,不得已躲在窗戶外面,但是天寒地凍,可是宋硯全身上下就像是一個大火爐一樣,燙得嚇人,當時情況很是緊急,她也每天在意,以為他也是喝酒喝得全身發燙。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也不是,她也是喝了酒的,身上的溫度應該與他差不多,不應該感到燙,而且,當時的味道,不止“玉壺春”的酒味。
她喜歡烹飪,對於香味很是敏感,如今想來,宋硯身上的味道她似乎在哪裡聞到過……
她閉著眼睛,細細回想,那個味道,隔得遠了,幾乎聞不到,只是當時他們離得特別近,宋硯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幽香撲鼻,似是伽南香,又像是迷迭香……
合歡引!
她總算知道這個香味在哪裡聞過了,就在上輩子,東宮!
合歡引是一種催/情香,對人的身體危害很小。這種香料是太子的一位妓妾自己調製的,那位妓妾是從風塵之地來的,所以乾的事情也有些上不得檯面,為了爭寵,她會使用這種香料,偏偏太子就是喜歡她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宮中規矩森嚴,這種手段無法流傳開來,太子也知道輕重,也只是在東宮玩一玩罷了,所以,這種香料是東宮獨有的。
而宋硯身上沾有這種味道……
太子沒有告訴她,他也給宋硯下藥了,所以,又是在試探她!
她心思急轉,一下子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恐怕是這倆兄弟互相算計,只是宋硯略勝一籌,讓太子禁閉兩個月。
如今為了讓他相信她,她恐怕是要仔仔細細的講清楚宋硯消失那段時間的狀況。
“七皇子喝醉了酒,滿臉通紅地離開了宴會,他路上神志不清,好幾次差點摔倒,後來迷迷糊糊間,無意間闖進了寧德宮。沒有德太妃的宣召,奴才不敢跟進去,只能候在寧德宮宮外,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七皇子又出來了。”
趙嘉禾也說的半真半假,反正他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