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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風寒了嗎?臉色潮紅……”他稍稍退開些許位置,疑惑道。
趙嘉禾急忙跑開,擺擺手,“無,無事,只是忽然覺得空氣沉悶,需要透透氣兒……”她開啟軒窗,用一根木棍支著,窗戶變成了半開半合的樣子,既不顯得風大,又讓空氣有所流通。
微風透過窗吹拂在臉上,稍降了些許燥意,清醒了些,她就看到自己磨得墨,簡直一塌糊塗,把宋硯的幾本書都沾了墨點。
她看得出來,宋硯極為愛惜書本,她惶恐地跪在地上,磕頭請罪,“奴才該死,弄髒了殿下的書。”
宋硯看她臉色煞白,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無奈,心中暗道,自己有這麼可怕嗎?
他將沾了墨的筆拿清水洗淨後,掛在了筆架上,時候也不早了,太子也該下朝了,他也得出門了。
走了幾步,發現趙嘉禾還跪在地上,出聲喊她,“不走嗎?”
趙嘉禾驚詫地抬起頭,去哪?心底疑惑,但還是麻溜地起身,顯然他也是沒有怪罪她的意思,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她是發現了,這個時候的宋硯脾氣溫和,有雅量,對待宮人也很寬容。
宋硯徑直出了寧康宮的殿門,趙嘉禾沒忍住,問道,“殿下,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馬場。”宋硯身姿清朗,步伐不疾不徐,一開口,面前就凝了一團霧氣,模糊看不清面容。
趙嘉禾:馬……馬場?大冬天去馬場幹什麼?而且寧康宮在東面,馬場在西南方,兩地相隔大半個皇宮。
主子的命令莫敢不從,她只能跟著他走過大半個皇宮,來到了西南角的馬場。
冬日馬場人跡罕至,只有一些負責馬匹的太監在馬場裡。他們看見宋硯來,也只是象徵性的出來一兩個小太監,“奴才見過七皇子!”
趙嘉禾沒想到這些馬場裡的奴才也狗眼看人低,這福身禮也太敷衍了吧?膝蓋半彎,沒有碰到地面,這手也抬得不夠標準,沒有放至眉間。
她很是忿忿不平,宋硯像是習慣般,淡然地點點頭,也不需要奴才的牽引,自己就到了馬廄挑馬匹。看架勢,像是對這裡很是熟悉。
馬廄裡鋪了一層厚厚的乾草,馬都整齊地站在欄裡,安靜地吃著草,有幾匹馬看到宋硯進去,甚至還那頭親熱地碰了碰他的手,宋硯抬手撫摸了它們的頭,很是親暱,趙嘉禾難得看到宋硯溫柔的樣子,他微彎眉眼,露出舒朗的笑來,溫柔地拿手摸了摸它們。
他親自拿草料餵了一些馬,等它們吃得差不多了,他從裡面挑了一匹棗紅色的馬,牽出馬廄。
這匹馬肌肉強健,全身的毛油光滑亮,顯然被打理的極好,看著像是一匹寶馬。
她小時候村裡有富貴人家家中有馬車,那些馬遠沒有這匹看上去神氣,村子裡馬是金貴的,她家裡就沒有馬,所以她也只是遠遠瞧見過幾匹馬,如今一匹馬站在她面前,她難免有些手癢。
宋硯看她站在馬廄外,眼睛裡閃著光,渴望地盯著馬,他挑了挑眉,溫聲道,“想騎?”
趙嘉禾猶豫了半晌,點點頭。
宋硯沉吟片刻,把韁繩放在她手中,叮囑道,“你牽一會兒,千萬別亂跑。”轉身就回了馬廄,挑了一會兒,牽出一匹小馬。
這匹小馬看著身形小了一圈不止,但是眼睛很是溫和,瞧著倒是溫馴,“嘚嘚嘚”地跟在宋硯身後。
宋硯將馬韁放到了趙嘉禾的手中,緩緩道,“這匹馬生性溫順,很是適合你這種剛學騎馬的人。今日我便教你騎馬。你可以先坐在馬上,我幫你牽著韁繩,慢慢地在馬場騎一會兒。等你慢慢適應了這個速度,便可以稍稍加快一些。”
趙嘉禾沒有料到宋硯居然真的要教她騎馬,簡直受寵若驚,結結巴巴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