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五品,趙九福一進來就是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其實兩人的官位相差不大。
顧庭之看在顧行之的面上,對趙九福不好不壞,至少不會跟他過不去,但要說多麼照顧的話也是沒有的,不知道他性格就是這般,還是對趙九福並不歡喜。
不過趙九福也不在意,趁著這幾日一邊熟悉工部的情況,一邊細細的填補自己的規劃書,按理來說工部員外郎的位置,除了營繕清吏司和虞衡清吏司是沒有其他特定的職位,大皇子將他塞進來的時候,就沒有特定的職位。
但趙九福卻是知道,他以後肯定是要去屯田清吏司打交道的,與營繕清吏司的相干反倒是不大,於是來了之後便開始打聽那位屯田清吏司工部郎中的喜好習性。
這位工部郎中與顧庭之平級,據說是個最老實怕事的人,名叫吳成垣,是個五十出頭的小老頭,平日裡只聽呂靖的話行事,也不知道是怎麼坐到這個位置的。
趙九福明裡暗裡的跟這位吳大人打了兩次交道,便知道顧庭之的話不假,這位吳大人說三句話裡頭,便能有一句話是“這件事我得請示一下呂大人”,別管多麼雞毛蒜皮的事情,但凡是有不合規矩的地方,他都得去請示呂靖,也不知道呂大人會不會嫌煩。
一段時間下來,趙九福倒是明白了,他想要做那件事的話要打通的人不是這位吳大人,而是上頭的呂尚書,不過再一想呂尚書算起來是大皇子的舅舅,若是大皇子支援的事情,他想必也不會可以阻攔,或者這就是大皇子專程給他的機會。
有了這個想法打底,趙九福更加花心思寫自己的“策劃案”,雖然古代沒有策劃案一說,但他覺得自己拿著寫的明明白白的方案過去找人,肯定比自己天馬行空的演講來的好。
入秋之後,沒等趙九福的方案完全寫好,孫耀祖的案子倒是有了結果,果然,皇帝高高提起輕輕放下,那位府尹大人甚至都不是死刑,而是判罰流放三千里。
除了府尹之外的人也陸陸續續有處罰,嚴厲一些的革職查辦,輕微一些的並未革職,只是捱了板子和罰沒了一些銀子。
孫耀祖因為是通判的緣故,有監察之責確實是有失職之嫌,所以最後貶謫為清河縣知縣,清河縣雖說不是新亭府範圍的,但距離新亭府不算遠,從某種程度來說那地方還算不錯。
懲罰一出來,孫家頓時大大鬆了口氣,雖說孫耀祖在獄中吃了一些苦頭,但畢竟並未革除功名,再說縣令雖然是正七品的官,從正六品貶謫到正七品以後也再難升遷,但那地方距離孫家的祖籍反倒是更近一些,是禍是福實在難說。
貶謫一事不能拖延,孫耀祖很快就收拾好行李帶著內眷離開,在出發之前倒是專程來了趙家一趟送了重禮表示感謝。
趙九福心中感慨了一番,此事也就這麼過去了,孫家在京城的宅子並未賣出,反倒是留給了孫光宗備考,如今孫光宗寒窗苦讀,連趙九福這邊都來的少了。
孫耀祖離開後不久,秋蟹正是膏肥的時候,趙九福的“策劃書”總算是寫完了,這段時間他花費的心力遠遠超過在翰林院的時候,有時候回到家中書房一坐就是幾個時辰。
嚴玉華看的擔心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時不時的端著補品給趙九福吃,所以等寫完趙九福不但沒有瘦看著臉色反倒是紅潤了一些。
這一日,趙九福特意起了個大早,鍛鍊完畢洗漱吃飽,嚴玉華看著他的狀態似乎別有不同,便問道:“夫君,今日可有什麼喜事?”
趙九福哈哈一笑,只是說道:“還不知道是不是,只是這段時間一直準備的事情總算是要有個結果了,待會兒我便去找呂大人。”
嚴玉華一聽似乎不是什麼壞事兒就沒有多問,笑著送了他出門。
趙九福精神抖擻的來到了工部,什麼地方都沒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