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是警察,人命在他們的眼裡才是最緊要的。
「是什麼時候收到的這個影片,裡面的男孩子又是誰?!」周獠恨恨捶了一拳桌面,望著何爾雅等著她回答。
「影片裡的男孩……是我堂哥。不過顯然人已經沒了,所以不急,容我慢慢講個故事給你們聽。我並不要求你們幫我主持什麼正義,而是希望你們幫我把我哥給……挖出來。」
接下來,何爾雅開始從媽媽的車禍說起,儘管她百般的不情願再去回憶這段人生,卻又不得不細細的再憶一遍。
與此同時,半山宅的二樓房間。
林隋洲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裡,仰頭望著黑沉沉的天空。手裡夾著支煙,但卻沒什麼心情抽。
忽然,一道驚雷炸響,閃電的白光將漆黑的夜空撕裂出了好幾秒的亮光。
緊跟著,瓢潑似的大雨,傾盆而下。
林隋洲抬腕看了看錶,已經快八點了。所以今晚,她是不打算再回這裡了嗎?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摸過了手機握住,想打個電話過去,卻又遲疑的停止下來。
一片漆黑中,滾燙的菸灰支撐不住的散落下來。分明只是燙到了他的手指,可為什麼似乎連心也在一起疼著。
忍耐了不過十分鐘,林隋洲摁亮了手機,撥通了周獠的電話。
然而,周獠正在大雨傾盆中,指揮著幾人在挖掘。雷雨聲實在太大,他便沒心思顧著手機的動靜。
等八點過半時,屍骨終於被挖出來。正巧,雨也停了,所有的喧囂全都立止。
現場的幾道喘息裡,何爾雅的起伏最厲害,她抖動著冰涼的手去抓慕蓉的手,「慕蓉,把你的手借我握一下,拜託了,我現在太需要得到力量讓自己堅強一些。」
夜色裡慘白的光照下,周獠看了看眼神色哀傷,卻努力維持鎮定的女人,朝那具混著泥土的白骨走去。
他舉著燈細細檢視了一遍白骨與周邊的泥土,因年代久遠又不是第一案發地,所以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便心情煩悶的揮了揮手,讓人預備裝袋。
這邊被慕蓉握著手的何爾雅一看屍骨要被收走,忙奔了過去扯住了袋子,「……讓我看看,讓我再最後看看!」
她無力的跪坐在地,顫抖又害怕的在泥土裡摸找。然後抓住了只骨手,額頭輕觸了上去。
道歉的也好,傷心的也罷。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剩下拼命的壓抑著哽咽聲。
忽然,一陣鈴聲響起。周獠摸出手機一看,三個未接電話,全是林隋洲的。
他沒好氣的接通,朝那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吼:「林隋洲,你他媽的什麼時候分手不行,偏要選在今天啊!」
☆、第四十八章
周獠沒好氣的接通電話,朝那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吼:「林隋洲,你他媽的什麼時候分手不行,偏要選在今天啊!」
林隋洲獨自坐在黑暗裡,聽到電話那頭的怒罵,因暴雨與她未歸而擔憂的心情,反而鬆懈下來。
她是安全的,並找人傾訴了分手的事。這很好,證明她也能交到聽她說心事的朋友。
只是,這個人怎麼也不該是周獠。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還有點別的什麼。
林隋洲動了動僵硬的手臂彈了彈菸灰,又遞往嘴間抽了口,才不緊不慢的朝那邊發問:「怎麼,是她出了什麼事嗎?只要人是安全的,其它的什麼都不是事。把你們的地址發過來,我馬上過去。」
周獠在電話這邊,深覺林隋洲的情緒實在過於平靜。心道,真是個拔/吊無情的混蛋,報復般的朝他冷嘲道:「老子他媽的就不告訴你,既然已經分手就不是你的女人了,還要你操的哪門子心啊。正好我家那臭小子還缺個老婆,正好撿個漏。到